為了他「救駕有功」,康熙已經下了旨意,將他的爵位升了兩級。如今,曹顒已經由一等男升為二等子了。
二等子的俸祿是每年三百八十五兩,比曹顒之前的三百一十兩多不足百兩。
另外,聖旨上還寫了賜曹顒黃金千兩,以褒獎其「忠心」。
想著那是自己的「賣命」錢,曹顒就算不是小氣人,也不禁著相起來。
先說爵位俸祿,就算自己能再活六十年,升了兩級也不過多了四千五百兩銀子。
一兩黃金十兩銀,黃金千兩,換成銀子也有萬兩。
自己險死還生,賺了一萬四千五百兩銀子。別的不說,這次卻是要將這些都換成小元寶,沒事在床頭下、枕頭底擱幾枚。
沒事摸一摸,也能長長記性。
別稀里糊塗的講人情、閒操心,人,還是當曉得自己的分量才好。
曹顒將自己養傷這屋子四下里看了,也沒見到那千兩黃金的影子。
十六阿哥見了,清咳了一聲,道:「那金子……你又上了摺子,堅不肯受,捐給西北做軍餉了……」
曹顒聞言,不由愕然。
雖說自己醒過來不少天了,但是怎麼不記得何時上過摺子?
挨了一刀已經是冤枉,怎麼還會去裝那大瓣蒜?
這一個「捐餉」,卻是太出風頭了,還不知要被多少人忌恨。
畢竟這個口子要是開了的話,那王公貝勒、文武百官,少不得也要跟著掏銀子。
也不是誰家都是寬敞的,他們不敢埋怨朝廷與康熙,自然就要遷怒「始作俑者」曹顒了。
真是利用的夠徹底,一個「賞賜」的名義下來,怕是朝廷就能籌集個十萬、八萬的軍響了。
曹顒心裡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當著十六阿哥與宮女素芯的面,卻是半分不快也不顯。
他點了點頭,道:「實是應當的,這樣正好。」
十六阿哥打發素芯出去,而後在曹顒對面的椅子上坐了,神色訕訕的,道:「孚若,你別惱,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讓你遭了大罪,委實對不住。皇阿瑪囑咐我,不讓說與你聽,當著魏珠的面,我也不敢說得太透。」
曹顒心裡有怨氣,但是也都收起了,笑著搖搖頭,道:「十六爺說笑了,平白得了功勞,升了兩級爵位,要是我再挑剔,可是有些不識好歹、得寸進尺了。」
十六阿哥還要再說,就聽到有人道:「知足常樂,你心性能這般豁達,日後定會有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