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聽了曹顒的話。在口外收購了不少羊皮、狐狸皮,崔飛原還有些擔心,怕壓下本錢。
還是雅爾江阿看得開,道是人人都說曹顒「善財」,那就信上一把,左右損失不了幾個錢,就算是擠壓在手中,要是想解決,也不是沒有法子。
今年,雅爾江阿也隨著聖駕出京,不過是到了熱河後,沒有隨扈草原,而是留在熱河避暑。
崔飛則是奉了主子之命,到這邊見一個簡王府出來的副都統,談起了手中的皮貨。
卻是剛剛好,正好兵部需要購置羊袍狐帽,崔飛的皮貨全部售了兵部。
他在口外的貨倉,就在歸化。從歸化往西北軍前,道理也算是便宜。
兵部雖說沒銀錢,但是卻不敢占和碩王府的便宜,一里一外的,崔飛這次也為王府小賺了一筆。
對曹顒,他就是越發殷勤與客氣。
曹顒不耐煩說話的時候,就在車上沉睡;想要說話的時候,就聽崔飛聊聊草原各個部族的狀況。
魏黑、鄭虎都為曹顒受傷難受,說起准格爾人都是咬牙切齒。
曹甲的目光里則多了深究,看向曹顒的時候,好像頗為不屑。
曹顒心裡不禁要喊冤枉了,看來曹甲是將他當成是行「苦肉計」的小人了。
原還想辯解兩句,但是這其中干係頗多,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曹顒便沒有多嘴。
心境卻是也有些超脫,對於別人的看法似乎變得沒過去那般重視了。
願意誤會就誤會吧,說起來,那樣想也不算錯。
這其中卻有「苦肉計」的成分,只不過是自己被動「應戰」。
那些准格爾的青壯,卻是結局各異,特木爾與其他同族的兩個准格爾人,被行了斬首之刑。
白克木忒則是對特木爾的陰謀不曉得,同其他准格爾人歸到八旗蒙古佐領下,並且還給予銀錢、產業、女人。
因顧忌到曹顒的身體,這一路卻是慢慢悠悠的,到了歸化時,已經是進了十月。
曹顒的身子,這時才算是大好些。
這邊的邸報卻是全,聖駕已經回駐熱河,卻沒有像往年那樣在十月初一前趕回京城,在初一那天在宮門頒布來一年的黃曆。
西北的戰報也像是卡片似的,曹顒也大致看了,卻是因各種緣故,也都是以防禦為主……
不外乎如何挺進哈密,如何在各處駐兵待命什麼的。
在歸化小憩幾日後,曹顒一行又動身,一千多里的路,用了二十多天才到京里。
京城,太和殿,大朝會。
聖駕十月十九回駐暢春園,十月二十一回宮,二十五在太和殿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