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冶當天就把那位刑事模擬畫像師請來了南江分局。一個電話打過去,畫像師馬上趕到,笑嘻嘻地說:「侯爺有令,怎敢不從。」
夏侯冶則拍著畫像師的肩膀笑著說:「下回想要什麼體育賽事的門票只管找我,貴賓席的座位我都能保證給你弄到。」
畫像師像模像樣地衝著夏侯冶行了一個揖手禮,一臉「諂媚」地笑:「願為侯爺門下走狗。」
畫像師與老闆娘詳談了兩個小時,然後根據對方的描述畫出了那位丁先生的畫像。三十出頭的年紀,中等身高,瘦削身材,長方臉,高顴骨,單眼皮,短頭髮。嫌犯肖像完成後,老闆娘看過說差不多有八成像。
有了這幅畫好的肖像素描,夏琅就能通過兩種方式來查找其人。一是在電腦系統中做人像對比;二是讓警員拿著素描像在那家奶茶店方圓五百米的範圍里進行盤問,看有沒有人見過或認識這個人。
夏琅手頭這樁家庭主婦失蹤案的進展不太理想,而任翔負責的那樁綠楊公園殺人案,偵查方向由仇殺改為情殺後,也一直找不到可以讓案情柳暗花明的新線索。
綠楊公園殺人案的死者霍永鑫雖然有過幾段花花草草的感情史,但是他的幾位前女友都異口同聲地否認自己有殺人動機。警方要求她們提供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時,回答都是清一色的在家睡覺。對於清晨六點半這個時間段,在家睡覺也是十分正常的行為了。
霍永鑫一共有三位前女友,其中兩位「在家睡覺」的回答可以被證實。因為她們一個和朋友合租,另一個住的公寓樓有電梯和大堂監控,出入都會被拍到。唯有一個名叫叢琳的行蹤得不到證實。因為她一個人獨居,而且她住的老式家屬樓並沒有安裝監控探頭。
因為不在場證明不夠確鑿,所以叢琳一度成為警方的重點懷疑對象,細查了一番她的個人資料。
叢琳今年也是二十九歲,她是霍永鑫的第一任前女友。他們在一起好了整整五年,最後卻以分手收場。原因是女方想結婚,男方卻不想那麼快進入婚姻的圍城。這個終極目標的不一致,導致了他們之間的黯然結局。
霍永鑫的一位死黨駱東十分了解相關情況,他告訴辦案刑警,當初與霍永鑫分手時叢琳雖然表現得很理智,沒哭沒鬧也沒挽留。但是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Q-Q簽名都是這樣一句話——「今生若有劍在手,斬盡天下渣男狗」。很顯然,她心底還是有怨氣與恨意的。
「還有,他們分手後沒多久就是永鑫的生日,叢琳還給他快遞了一份禮物。那禮物是一把雨傘,生日賀卡上寫的可不是Happy birthday,而是『你若不舉,就是晴天』八個字。當時永鑫真是哭笑不得。」
駱東提供的這些消息,讓任翔把叢琳請來局裡進行了第二次談話。她坦然承認自己當初的確是恨著霍永鑫的,卻否認自己現在仍在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