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剛剛分手的時候,我的確很恨他,也很想報復他。但我的報復無非就是送出那份特殊的生日禮物。殺人這種事我可是不敢的。不信的話你們只管去查,沒有做過的事我隨便你們怎麼查我都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任翔與叢琳在口供室進行談話時,夏侯冶就站在口供室隔壁的一間小屋裡,通過單向透視鏡仔細觀察她回答問題時的種種反應。
夏侯冶注意到,當任翔詢問叢琳與霍永鑫之間不愉快的往事時,她的眼球會往右移。當他尖銳地指出她的恨意可能導致她有殺人動機,再次嚴厲地盤問她案發當天清晨的去向時,她的眼球仍然往右移,並堅定不移地聲明自己當時就在家裡睡覺。
在警方提問與嫌疑人回答的過程中,各種不同的問題會讓嫌疑人使用到大腦的不同區域。有些問題需要回憶,如果嫌疑人是在回憶某事,眼球就會往右移,這是大腦正在刺激記憶中樞的外部表現;有些問題需要思考,如果嫌疑人是在思考某事,眼球就會往上移或者往左移,這是大腦的認知中樞正在活動的反映。
任翔詢問叢琳案發當天的去向時,如果她是如實回答,就肯定會回憶當時的情形,眼球就會往右移。如果她是在編造不在場的謊言,那麼她就會進行思考,眼睛就會因此往左或是往上移。
而叢琳的眼部活動反映,她沒有撒謊,她說的是實話。案發當時,她就在家裡睡覺。她只是找不到證人能夠幫忙證明這一點。
失望地搖搖頭,夏侯冶嘆著氣想:不是她,這個女人不是我們要找的兇手。線索看來又斷了!
綠楊公園殺人案,在仇殺與情殺的偵查方向方面都碰了壁。而弄不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就沒辦法找出真兇。
雖然尚不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但是夏侯冶卻有一種可怕的直覺——那位身份不明、動機同樣不明的女兇手,極有可能還會再度犯案。因為那種弩-槍與毒針,起碼還可以讓她射殺上好幾個人。她既然設法搞到一把如此特殊的兇器,肯定不會只用一次就歇菜。
夏侯冶希望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然而事實卻證明了他的正確。霍永鑫遇害一周後,同樣的命案再度發生。一個名叫姜志亮的男人在下夜班回家的路上,遭到毒針的襲擊。
姜志亮今年三十歲,在家附近一家醫院的藥房工作,工作時間需要三班倒。這一周他值夜班,午夜十二點後下班,從醫院到家只要走上幾分鐘就到了。出事當晚,他都已經走到了自家樓下,卻在掏鑰匙開樓道門的時侯中了毒針,很快就毒發身亡。屍體次日清晨五點後才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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