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冶——這三個字一邊從夏琅的唇齒間吐出來,一邊又往她的心田落下去。如同珍藏一枚紅豆,她珍藏著他的名字,慎而重之地嵌進心底最深處,今生今世永不忘懷。
按照夏侯冶給出的建議,陸海空第二天就尾隨馬宏飛去了他常去的健身房,找機會拿到了半瓶他喝過的礦泉水回來交差。
陸海空直接找去了夏侯冶的辦公室,直接往辦公桌上一坐,大大咧咧地說:「喏,你要的東西在這兒,我的任務完成了。晚上咱們去哪兒吃飯?」
夏侯冶哂然一笑:「最後這句話問得——好像你是我女朋友一樣。」
「我雖然不是你女朋友,卻是你的好基友,語氣這麼親昵隨意也沒毛病吧?」
「怎麼沒毛病?我如果被人誤會是GAY肯定都是你的責任。」
「怎麼會是我的責任呢?你如果被人誤會是GAY肯定是因為你不夠MAN的原因。你看你看,像我這種純爺們就絕對不會被別人誤會是GAY。」
「我怎麼就不是純爺們了。你有的腹肌胸肌線人魚線我都有,一點也不少好吧?」
「你有我的髮型嗎?都說留平頭的男人才是真爺們,你這種小分頭不行。」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爭,算你更爺們行了吧?」
「OK,那現在返回到上一個問題,晚上咱們去哪兒吃飯?」
「據我所知,袁夢今晚要去相親。聽了這個消息後,你還能不能吃得下飯呢?」
呆了好半天后,陸海空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吃,更要吃,我要化悲憤為力量,用吃垮你來消滅內心的鬱悶。」
夏侯冶哭笑不得:「喂,你失戀幹嗎要跟我過不去呀!我招你惹你了!」
陸海空忽然反應過來:「咦,你怎麼知道袁夢今晚要去相親?她應該不可能會把這種私事告訴你這位上司吧?」
「她當然不會告訴我。但是她今天是穿著裙子和高跟鞋來上的班,剛才又以有事為由提前半小時下了班。她過來找我請假時,我留意到她搽了一層薄薄的口紅,還灑了一點清淡的香水。而且她走出辦公室後接了一個電話,我聽見她叫了一聲某阿姨,說自己正準備出發去某西餐廳,還保證絕不會遲到。一個女人精心打扮跑去一家西餐廳,絕不可能是要和長輩吃飯,那樣會首選中餐廳。所以只有可能是長輩為她安排了相親。對吧?」
「好吧,福爾摩斯,算你厲害。不用再往下說了,我不愛聽。」
夏侯冶一臉調侃的笑:「好,不說了,一會兒帶你去吃飯。不過你能不能吃得下去這種事我是深表懷疑的。」
悶聲不吭了片刻後,陸海空不得不承認:「不用懷疑了,我現在確實沒胃口。」
「那不如我們去靶場練槍吧,我覺得這個更有益於你排遣內心的鬱悶。」
「SHOOT SOMETHING是吧?OK,ET』S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