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解言對著一桌子的菜有些無措,她每道菜都試了一口後就默默放下了筷子。
酸甜口的宮保雞丁,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味道。
午餐結束,Katherine告別離開,臨走前和解言貼面禮時小聲道:「他是個很好的人,別錯過他。」
解言點頭,目送她離開。
轉頭,安若琳笑著站她身後,「是不是想問我他在哪裡?」
她把解言那一點心思研究透了,她知道解言現在迫切想要去找游逸生。
她看了一眼牆上掛鍾,指針停在2和3中間的位置,她說:「他跟我說不用你去找他,他會來見你的。」
「所以還有半小時你就會見到他。」
如果飛機不誤機的話,現在游逸生的飛機已經落地倫敦,但從機場開車到這兒還要半個小時。
所以解言,再等半個小時吧。
解言坐在沙發上,手揪著長裙絨面,眼睛卻頻頻望向門口的方向。
明明知道他這個時候也許還不會到,可心裡仍然是忍不住期盼的。
她忍不住打字問:還有多久。
安若琳親自給莫華暉餵雞蛋羹,看了之後頭也不抬道「解言,別著急,才過去十幾分鐘。」
正說這話,門鈴這時候響了。
女傭去開門,解言一步作三步走,走到了女傭的前面。
推開門,是獨屬於七月倫敦的涼爽的空氣,伴隨著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
不等門外的男人說話,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抱。
溫暖,結實,可靠。
他擁著她,從她的頭頂一直撫到脊背,微微嘆道:「瘦了一點。」
他穿的很厚實,她倒摸不出瘦沒瘦,只是抬頭看見他眼睛依舊亮的驚人,唯一一點不一樣的是他下巴處那一點鬍子。
伸出手去摸還有一點扎手,她皺眉。
被他捏著鼻尖笑:「嫌棄我?」
她搖搖頭踮踮腳去親他下巴,然後把頭枕在他肩膀上。
她是心疼他,他那樣整潔愛乾淨的人,怎麼會連鬍子都不刮,更甚至還穿著一身厚風衣,在倫敦一群春夏打扮中顯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他從哪個地方風塵僕僕趕來的呢。
「兩位,有什麼事不能進來說,你們再抱下去,明天必定上泰晤士報頭版頭條。」
莫亭盛探出頭朝他們兩個調笑說。
意識到在場還有其他人,解言不好意思的鬆開他,但一隻手卻被他牽起,對上他柔和的笑眼:「走吧。」
她心下一暖,任由他牽著走進去。
坐在會客廳沙發上,女傭給莫亭盛端來咖啡。
安若琳問:「不是說要兩點半才到倫敦,怎麼現在就到這裡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道:「我把行李交付司機,自己坐了機場快線來的。」
機場快線只需要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