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一樣悄無聲息,踱到亮燈的浴室邊。
門半掩著。
昏黃的燈光,連同散落的水汽,一併傾瀉出來。再往裡走,地上鋪著一塊塊米色瓷磚,是有些濕的。
林秋葵搬了一張塑料矮凳進來,背對祁越坐在上面。濃髮如流水般柔順輕垂,衣領落到手彎
裡面一件吊帶背心,沒能藏起雪白的肩頭,光潔的後背。以及上面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已凝成血痂,通通裸i露出來。
被祁越的視線捉住。
屋裡縈繞著淡淡的玫瑰香氣,而肌膚上泛著更淡更嬌的嫩紅。祁越不清楚自己一聲不吭地看了多久。
直至纖細的蝴蝶骨旁墜著一道長瘡,她抹不到,臉頰偏轉過來,便望見倚在門邊的他。
「回來了?」
明明是句廢話,他最討厭的那種。可他不僅嗯了一聲,還好自然地走了過去,抱住她。
手肘環繞過腰際,冰涼的布料貼上光裸的皮膚。他身上還殘留著兵刃的銳氣,帶著一股廝殺過後未散盡的血腥氣息,從背後擁了上來。
幾乎近似擁住一塊香膩的軟玉,一把伶仃脆嫩的骨頭。數不清第幾次聽到自己錯亂的心跳,而後熟練地將臉埋進鬆軟的肩窩裡。
「有沒有高興一點?」
林秋葵問。
他垂著眼,從口袋裡嘩啦啦丟出一小把晶石。
赤紅,嫩黃,霧藍,靛紫……圓形彈珠們閃爍著五光十色的幻彩,一下把浴室填得很滿,似一隻只光怪陸離的水母往牆上游。
「你想晉級。」 她偏過臉問:「是不是?」
從誤以為自己弄丟她,被幻象恐嚇的那一刻起,祁越就在悶頭想這件事了。
他覺得自己不夠強,不強才會讓企鵝受傷。
想要變強,也沒什麼,用晶石升級就好了。
但是——
「不是,沒有。」 他否認了。
胳膊箍緊些許,悶悶地說:「這些還你,還完再說。」
上回晉級,他承諾要把消耗的晶石,一百倍還給林秋葵。
祁越把這事記得很牢,覺得晶石對她非常重要。而她的重要經常可以排到他前面。
兩者需求相撞,他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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