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四人快步進入電梯。
完全透明的身體好比幽靈,無聲『穿』過電梯門邊的某人。
那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神情萎靡。
「沒事吧?」 大約是他的好友,短頭髮,鷹鉤鼻,搭著肩膀調侃道:「一副被榨乾的樣子,夜生活過得很刺激啊?」
「別煩我。」
青年抖掉他的手,抬眼看到電梯內的監控,沒多說。
好友瞬間意會,拉近距離,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在交易所搞到兩根煙,待會兒老地方見?」
青年不作聲地點點頭。
兩人的私密話題到此為止。
本想乘著東風直達高層,誰知一個電梯間裝著六個人,居然全都在四樓下,沒有一個打算往更高層走?
林秋葵只好改變計劃,全員繞著這層樓走了一圈。
入目仍是一片銀白色。
仍是實驗室、試管、各種不認得的儀器。
他們沒能如願找到丟失的唐妮妮,倒是一直往前,在樓梯間附近,碰上那兩個相約老地方見的年輕男性。
「怎麼樣,是好貨吧?花了我兩顆f級晶石呢。」 鷹鉤鼻倚著牆,銜著煙,半截身體氤氳在煙霧裡,享受地眯起雙眼。
發覺好友悶不做聲的,他用胳膊肘用力一頂:「喂,你什麼情況啊?到底怎麼了?」
他們原就是製藥集團實習員工,曉得這一帶死角沒有監控。青年情緒不佳,狠狠吸一口煙,總算開了口:「就連著熬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能回去,又被人隨便叫過來,煩。」
有這等事?
鷹鉤鼻並不知情:「誰叫你啊?」
「還能有誰?」 青年不無厭煩地說:「那個姓祝的。」
似乎從這裡打開話閘,他一迭聲埋怨:「不知道她發什麼瘋,平時要我們沒日沒夜做研究就夠了,大半夜還要過來巡查。她巡查她的好了,非要把所有人喊回來,真以為她是女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們算什麼?她蓋了章的奴隸還是太監?說白了,當初我跟的人又不是她,是齊宵安!」
祝阿靜今晚要來?!
聽到這句話,不僅林秋葵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