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病。」他說。
這個時候倒是挺有腦子的,還知道在浴室里亂來會有什麼用的結果。
不過還能差到哪裡去呢?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生病就生病吧。」林秋葵笑了一下,轉身抱住他的脖子,「我們一起。」
一起做,然後一起生病。
好像是很合理的事情。
嘩嘩的水聲驀然加大,鏡子變得更糊了,隱隱約約只能望見一點兒依稀的線條、相連的色塊。
在這幅畫面里,在這個狹隘的房間裡,祁越是橫衝直撞的入侵者,另一方似乎僅僅作為包容者和情緒承受者存在。可事實上他們都很清楚,她才是控制一切的脆嫩的神明。
而他就是她身邊那個最忠誠,最溫順,也最最需要特殊關愛的信徒。
信徒仰仗神而存在。
神離開信徒便不得以成神。
同樣的道理,他們也是如此。
彼此束縛,無法分離。
第162章 有家
大冷天在浴室里亂來的結果就是, 一覺睡醒,兩位當事人雙雙患上感冒。
留意到這個細節,林漢城眉頭緊鎖, 神色凝重,活像一位外出覓食期間被意外偷家且順走後院小白菜的老父親, 心情異常複雜。
另一邊,島上可用設施回收完畢, 棄用設備按流程摧毀。傍晚五點,綠洲號在一片人為操控的西南風向下, 開啟返程。
秋冬夜色降得快。
不到六點,一輪月亮升上海平線。
祁越來時光顧著暈船,窩在房間裡一動懶得動, 連飯都不肯吃。返航不清楚哪根筋搭錯, 也可能單純吃飽了, 睡夠了, 反而精神起來,非拉著林秋葵在甲板上看海。
一望無際的海上,豪華遊輪全速前進, 浪花層層翻湧,波紋漣漪擴散。
只不過隨便低著眼皮瞄了一會兒而已, 誰能想到, 前幾分鐘還嗶嗶叭叭炫耀自己從不暈船的祁越, 立馬從一臉不屑, 大放厥詞, 淪為耳朵尾巴全部垂下來的萎靡小狗。
他雙手掛在欄杆外, 好歹知道自己重,沒往人身上靠, 老老實實抵著鐵桿。
一頭捲毛被吹得七零八落,薄薄加絨衛衣向後鼓起一個大包,顯出一截雪白的腰腹。
就跟暴風雨里一隻塑膠袋差不多,從頭到腳寫著『虎落平陽,任人宰割』八個大字。
就這,他還死咬著不肯回房間。
整個人不停往林秋葵身邊挨,頭往手上拱,示意要她摸,覺得不舒服就非要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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