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忠啞口無言。
有本事盤下一家兩三百萬鋪子的照理不會太年輕,而稍微有點的生意人很難不信玄學。
他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十分完美, 沒想到竟折在新時代年輕人手裡。
他面色發沉,眼下不僅僅是他沒法中飽私囊的問題。
盤下相鄰兩家鋪子開成甜品店和禮品店,這是總公司的要求, 關係到總公司未來生意方向,絕不能搞砸。
鐘樓左邊的鋪子面積過大, 且屬於潯陽本地一家老字號,無意轉讓。
右隔壁第一家已被宋懷忠收入囊中,再過去就是那家麵館商鋪。
總不能讓麵館硬生生支在禮品店和甜品店中間,那多像個笑話?
他為撈油水拖延時間,眼看著就要闖出大禍。現在只能亡羊補牢,從那個年輕女人手裡買回商鋪。
商鋪已經開始裝修,想打動新戶主,少說也得拿出三四百萬。
這筆錢遠超出市場價,如果上面過問起來,他為撈油水拖延時間的事鐵定瞞不住。
那就只有他自己補足差價了。
然而宋懷忠這麼些年只能做個二廚,這筆錢對他來說算得上一筆巨款,他出不起,也不捨得出這麼一大回血。
那年輕女人真是該死!那鋪子本就是他先看上,先到先得,她憑什麼突然冒出來,搶了他的鋪子?
朱助理跟了宋懷忠幾年,多少能看出他的心思。他生怕自己被遷怒,絞盡腦汁想法開脫,靈光一閃:「經理,這其實是好事啊!」
「那麵館老闆是因為家裡有個病癆鬼兒子,才一直堅持叫市場價。一般人聽說要買鋪子是宋家,就好像右隔壁那家前戶主,為了能跟咱們搭上關係,不巴巴湊上來求著賤賣?」
「那個新戶主肯定也是這樣。這下,我們都不用等那個沒眼力見的麵館老闆鬆口,可以早點把這事辦好了!」
宋懷忠一想,確實是這樣,他之前想茬了。
臉上瞬間由陰轉晴,他轉著手上學宋大哥戴的佛珠:「這事得儘快解決。這樣,你現在就去將那人找來,我親自跟她談。」
宋家酒樓的主廚兼副經理屈尊跟一個開蒼蠅館子的親自交談,想來那新戶主肯定得感激涕零,將鋪子打骨折雙手奉上。
朱助理點頭去辦,半晌後滿臉為難地回來:「我跟裝修隊打聽,說新戶主去外地辦事,病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
「看什麼時候病好,可能幾天,可能十天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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