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滑行的時候,裴宴就把手機開機,叮叮噹噹出來條新簡訊。
她剛才匆匆留下聯繫方式,西格動作很快,一個多小時已經查到陸憑闌的工作電話。
她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撥了個電話過去,提示無法接通。
沒多猶豫,不停打反而浪費時間,把手機塞進口袋裡,匆匆衝到過道最前,在機艙門打開瞬間頭一個走出去。
PM9:15。
候機大廳。
雖說已是晚上,不過機場裡依舊有很多準備坐更便宜實惠的紅眼航班的旅客。
陸憑闌的特助坐在離前者幾個座位遠的地方,用流利的英語和電話那頭的人對話。
小陸總這種忙人,工作號都是由特助代接,按照重要程度排序後再統一回復。
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合作對象,才會立刻轉接。
電話那頭是陸氏某個M國合作對象的秘書,過來確認兩天後會面的時間,還額外要求說,自家老闆希望在電話里先談一談。
特助語氣平淡而專業:「抱歉,我們老闆不喜歡在電話里談生意。」
又說了幾句場面話,這才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他打了近二十分鐘,等掛上電話,正好響起廣播。
他們所在的機場沒有專門的頭等艙候機廳,不過頭等艙依舊擁有優先登機的特權。普通乘客是九點三十開始登機,頭等艙則提前十五分鐘。
特助掃了下工作機,剛才通話過程中一連插進來三個電話,正琢磨著要不要回,陸憑闌淡淡掃過來一眼:「不差這麼一會,說到一半斷掉反而不好,先開飛行模式。」
也是。
真有什麼天大的急事,也不會打工作電話,而是會直接打私人電話。
特助將飛行模式打開,等上了飛機,悄悄瞥老闆一眼,對方依舊在筆記本上處理工作。
不愧是工作狂。
特助被老闆卷得也不好意思摸魚,自己也掏出日程本,檢查明天老闆的行程。
PM9:35。
裴宴在候機大廳中穿行。
她從國內到達出口出來,要走到姬憑闌——現在應該叫他陸憑闌了——所在航班的登機口,需要穿過一整個候機大廳。
裴宴長得漂亮,是那種能跨越文化的漂亮,神色雖不顯,腳步卻極度匆忙,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匆匆趕到登機口,已經九點四十三,顧不上周圍外國旅客驚詫的眼神,直接衝到檢票員面前:「抱歉,我的朋友剛剛登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但他有提前將手機關機的習慣,我聯繫不上他——能麻煩您幫我叫一下他麼?」
檢票員看著眼前神色匆匆的東方少女,為難道:「抱歉,我不能擅自離開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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