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才感覺自己的味蕾逐漸甦醒,足足喝了兩碗豆瓣湯,才放下勺子。
飛機落地時就已經不早,一頓飯吃完眼看已經十點多鐘,裴宴看向婉有些疲憊,便提出告辭。
裴珠高燒幾天,還有點虛弱,這幾天都住在沈家大宅,這會單獨裴宴說了會話,提起沈寧的事。
裴宴雖說早就得知,但現在才知道沈寧爆發的細節。
裴珠說完頓了頓:「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裴宴笑了笑:「是啊。」
裴珠不想提太多這些事,轉移話題,問她跟陸家那孩子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裴珠到底是裴宴的母親,宴宴不大可能跟認識不久的人關旭如此親密。
裴宴早就準備好答案:「以前在燕京讀書的時候有一面之緣,他幫過我大忙。」
倒也不完全是瞎編,他們彼此幫過的,的確數不勝數。
裴宴臉上帶著笑意,眼中是回憶的神情。
裴珠微怔,這是很少會出現在裴宴身上的表情。
裴宴和陸憑闌在一起這事並不那麼好消化,但此刻,她卻莫名放下心來。
她想起宴宴還在貨輪上時,陸憑闌面上不顯,但內里情況不比她好多少。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本就神奇,裴宴的緣分恐怕就在這裡。
裴珠將兩個孩子送到門口,叫住陸憑闌。
她那兩天大多時候都是和陸白華交流,跟陸憑闌直接交流不多。
陸憑闌看出她的為難:「您跟我小叔一樣稱呼就好。」
裴珠溫婉地笑了笑:「憑闌。」
頓了頓,看向不遠處的女兒:「宴宴就交給你了。」
不知說的是把她送回家的事,還是更遠更深的什麼。
陸憑闌目光沉沉:「您放心。」
九月底的燕京,紫外線比滇南要少上許多,夜裡已經有點涼。
裴宴看了眼時間,算著到家還要將近一個小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朦朧間聽到陸憑闌低沉的聲音:「這麼睡容易感冒。」
裴宴勉力睜開眼睛。
陸憑闌沉默片刻,大概是看她太困:「我附近有處房產。」
裴宴不記得自己來過附近的房產。
到底是房地產集團的繼承人,陸憑闌到底有多少房子?
她又打了個哈欠:「麻煩殿下把我運過去。」
說是附近,其實開過去也要快二十分鐘。
到的時候裴宴困勁已經過去,但並未提出回頭,只透過窗外看著外面。
陸憑闌看她清醒過來,說:「這是陸氏這今年剛開盤的高端別墅區,目前入住率剛過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