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不認識。」埃德文否定道。
上帝啊,這可真夠奇怪的——不管是在盒子裡的,還是拿著盒子的那個。
溫特心想。
「倒……也不是不可以,」溫特目光虛了虛,言不由衷地說,「我是說,如果他的家人不介意的話……」
埃德文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傢伙的打算,扯了扯嘴角,壞心眼地說:「所以我在等你。」
「什麼?!我?!」
溫特一下子站直了。他驚訝地看了看那個骨灰盒,又看了看埃德文。
「你可能認錯人了,我、我……」
他磕磕絆絆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是孤兒,我知道。」埃德文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打斷道,「你在監獄裡出生,被溫特神父偷偷帶出來,父母沒幾個月就死在監獄裡。你後來跟著神父長大,還跟著改了姓氏。」
「他沒有收養你,卻也差不多了。」
「額……是的。」溫特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來,「所以你知道的那麼清楚,是我的什麼……親戚嗎?」
「不,」埃德文說,「我們沒有關係。」
頓了頓,他拍了拍骨灰盒,補充道:「不過他有。他的姓氏是克雷茨,你或許有印象?」
溫特皺著眉細想。
「是神父的……」
埃德文直接給出答案:「他是溫特神父的外甥。」
溫特「啊」了一聲,帶著點傻氣。
「那,那你跟我來吧……」
他帶著埃德文來到教堂後的墓地。
墓地這邊雜草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就是這裡,如果……不介意的話。」
溫特實在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心情不由地煩躁起來。
「其實我覺得,真的沒必要多此一舉埋這裡來……真的沒什麼必要。而且他父母也葬在那裡吧……?」
「他不喜歡哥譚。」
埃德文掃了一眼這裡,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哥譚……?上帝啊,哥譚。」
溫特一下子理解了。
他煩惱地撓了撓脖子,想了好一會兒才做出決定。
「好吧……行,我會幫他舉辦葬禮的。雖然可能……不太正規。他叫什麼名字?」
「他沒有名字。」
「啊?」
「他的母親沒有給他名字,你幫他想一個吧。」埃德文平淡地說。
溫特一下子傻眼了。
居然還能這樣的嗎?!
「你確定嗎?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他嗎?為什麼……」他的一連串質問還沒說完,就被埃德文冷淡的反應盡數堵在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