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氣的牙痒痒。
「你去通知一下克里斯琴家。」神父算是沒轍了,選擇把問題拋回去,「就說我們管不了這個術式殺手。」
大家都沒術式,誰看不起誰呢。
而,被吩咐的教徒很快就返還了回來,他的眼神中也透露著些許迷茫,似乎也沒想到那邊會那麼快給答覆。
「克里斯琴家那邊回應,」教徒突然有些害怕,「說,直接把詛咒的內容告訴他。」
那個男人不會直接把盤星教掀了吧?
神父沉默了一瞬,咬了咬牙。
「按他們說的做。」
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們遭殃,克里斯琴也是遲早的事兒。
更別說托蘭·布萊克當時脫離克里斯琴時還殺穿了半個本家。
誰也逃不了。
…
媽的。
神父感覺自己的肝有點疼。
好不容易騙錢把教堂建這麼好。
克里斯琴家能不能報銷?
……
「你為什麼不唱禱告歌?」
「呃。」伏黑惠此刻坐在盤星教徒之間,手上還比劃著名他們禱告的方式,「我是新來的,還不會唱。」
提醒伏黑惠的那人狐疑地上下掃視了他好幾秒,許是見他年紀還小,也就相信了這番話。
「那你跟著我唱。」那教徒還覺得不夠,「虔誠一點,閉眼睛唱。」
……?
我閉眼怎麼看你唱?我本來就不會詞。
伏黑惠在教徒催促的眼神下,將求助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夏洛克,希望他說什麼。
夏洛克確實說了什麼,但說的內容和伏黑惠求助的完全不同:
「來了。」
什麼來了?
伏黑惠的目光追隨著夏洛克的,一齊看向從教堂盡頭,宣誓位置走出來的男人。
…
綠眼,嘴角的傷疤,肉眼可見強大的身軀,還有大臂上與他手腕處一樣的咒紋
「會你爸爸。」
夏洛克的話語又在伏黑惠耳邊縈繞一遍,他在此刻才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真的是會爸爸啊。
天與咒縛不止帶來的肉體上的強悍,伏黑甚爾的五感同樣強大,在二人將目光投給他的那刻,他也同樣看向了他們——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與自己生理上的父親對視的瞬間,滲透著危險意味的眼睛讓伏黑惠下意識握出了玉犬的手勢。
也是在此刻,伏黑甚爾確認了伏黑惠的身份。
父子二人同時認出了對方。
黑豹一樣的男人站定在二人這排座椅旁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