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
同樣的問題又重現了。
海膽頭少年無力地張張嘴,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我叫格瑞斯·B……」
聽見姓氏的首音時,伏黑甚爾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真是無趣啊,人間。
嗯,不姓克里斯琴就行。
伏黑惠離他很近,就隔著一個坐在邊上的夏洛克,二人都是站著,胸前的位置上基本沒有什麼障礙物。
『雖然你很討厭。』
『但我似乎,也並不想讓你死。』
伏黑惠不知道自己這份奇怪的心理從哪裡來,明明這個男人已經人渣到了極點,但到直到現在,他似乎都沒有讓他去死的想法。
這可能就是奇妙的血緣關係。
但林越想,這或許是伏黑惠威為心底期盼找到的藉口而已。
……
終於,海膽頭選擇尊崇本心,伸手拽住了伏黑甚爾握刀的手。
「幹嘛。」
伏黑甚爾懶懶的嗓音似乎什麼都不在乎,甚至連詢問的意味都沒有。
只是在陳述。男人並不想得到伏黑惠的回答,無論惠會說出什麼,無論是惡語相向還是袒露心扉。
他的挽回似乎毫無必要。
伏黑惠的手慢慢鬆了些勁,但還是沒有落下,執著地搭在伏黑甚爾的手腕。
只要掙扎一下就能甩開。
「格瑞斯·布萊克·埃利烏斯。」
坐在這父子中間的夏洛克突然出聲,惹得二人同時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捲髮偵探。
「?」伏黑甚爾先是注意到了話語這個姓氏,「埃利烏斯?」
?
怎麼個事?
好你個埃利烏斯,託付給你就他媽跟你姓了??
伏黑甚爾覺得自己可以晚兩天再死。
下了決定後的伏黑甚爾,準備撫去伏黑惠的手。
也是在此刻,才把視線轉移到了他的手腕上,看見了那個本該只出現在他身上的咒紋。
剛剛放鬆下來的男人此刻的氣勢又起,讓背後那個過來追他的小教徒望而卻步——
「你手上為什麼會有這個咒紋?!」
這不該只有他身上才有嗎?
禪院甚一與伏黑甚爾,一換一的生死咒縛,為什麼又會出現在伏黑惠身上?
教堂內本不該大聲喧譁,但沒人敢阻止這個這個看起來想要殺人的男人
伏黑甚爾似乎要生吞人的視線又轉投到跟過來的教徒身上。
可惜這個小教徒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派出來的炮灰。
「噤聲,布萊克先生。」
神父大人站在禱告的高台之上,低垂著眼眸的樣子猶如神明附體,悲憫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