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夾了一塊西紅柿炒雞蛋,中肯道:「確實不錯,比二樓食堂的小炒味道好。」
邵禹心情愉悅,繼續謙虛,「總吃食堂誰不膩,山珍海味也該吃夠了。」
「我們食堂太清淡,哪有山珍海味?」吳樂樂抱怨,「也就南哥這種不挑剔的能忍得了,一天三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南弋敲打他,「吃現成的還不知足,總比天天吃外賣健康,還省錢。」
吳樂樂朝他吐舌頭,「你可真好養活。」
邵禹暗自琢磨,是挺好養活的,好像就沒發現他不愛吃什麼。也不講究蛋白質碳水搭配之類的,難道光靠陽台地上那幾個啞鈴就能保持這麼好的肌肉狀態?
三個人都餓了,一頓風捲殘雲,連湯鍋的底兒都不剩。吳樂樂自告奮勇,承擔了刷鍋的義務。邵禹磨蹭了一小會兒,和南弋倚在陽台門口,就著剛剛種下去還沒發芽的佛手瓜種子開始閒聊。春末夏初的傍晚,空氣涼爽中透著柔暖,吹在身上很舒服。
「在家經常練?」邵禹指了指地上幾個簡單的器械。
南弋順著他的手指瞅了一眼,「實在太忙的時候維持一下,強度不夠。」
「平時靠去健身房?」邵禹的目光在南弋胸腹的位置掃視,有點兒熟稔後的肆無忌憚。
南弋被他看樂了,玩笑道:「不是,主要靠體力勞動。」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笑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南弋一驚,他這裡應該不會來什麼客人,第一反應是任院長,那可不妙。
他擰著眉心去開門,還好,不是。
前兩天出院的非洲手工藝術家和翻譯站在門外,老頭樂呵呵地用西班牙語跟南弋打招呼,南弋請人進屋。
「不了,」翻譯趕緊阻攔,「他們的日程很緊,本來我想由我代勞的,結果Akin一定要自己過來,我們只有十分鐘,不然趕不上飛機。」
翻譯解釋的同時,老人家已經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個精美的手工掛件,打眼一瞧,有點像中國結的結構,仔細看,圖案和工藝要複雜許多,顏色繁複精美。
吳樂樂也洗乾淨手出來湊熱鬧,「哎呀,這個也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