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開門見山,「小弋,今天對不住,是我的錯,應該跟你提前打個招呼的。繼明原本說不一定能趕得及,想給你個驚喜。賀愷不同意的,是我拜託他配合一下。」
「哥,你言重了。」南弋沒起身避開,手指隨意地朝邵禹比劃了一下,示意他烤塊玉米。
「都是朋友,你的好意我明白,以後不用了。」南弋也沒繞彎子。
「真沒戲了?」劉哥感慨,「可惜了。」
「可惜什麼啊?」南弋淡淡地笑,「買賣不成仁義在,以後該怎麼處就怎麼處,我沒問題。」
劉哥明顯地嘆了口氣,「行,哥明白了。等過兩天我再組織一次,咱撒開膀子,整點兒接地氣的。」
「就是,我今天都沒吃飽。」南弋自嘲。
「你啊!一貫的嘴硬心軟。」劉哥笑嘆,「好了,不提這些了,今天沒喝透,我抓緊再安排。對了,上回你們救回來那一車狗……」
聽到這一句,邵禹抬頭,沒掩飾自己也在聽。
「大部分被主人領走了,剩了兩隻,其中一隻哈士奇懷孕了,估計再有兩周就要生了,你有沒有興趣養一隻。」
南弋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邵禹,邵禹踟躕片刻,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算了吧,我們這工作性質,別坑狗崽子了。」
「好,」劉哥也就是隨口一說,「那我掛了,你早點兒休息,等攢好了局我再約你。」
「行,哥,掛了。」
閒聊的氣氛被打斷,一時也沒人再起話題。南弋沒解釋什麼,邵禹也沒多嘴打聽。彼此看顧好心底涌動的波瀾,守著默認的平衡點,謹言慎行。
南弋動作很快地吃完最後一塊烤苞米,拍了拍手,「我吃飽了,你呢?」
「我也吃好了。」
南弋起身,「你還沒我吃的多,下次換我烤。」
下次?這人又在下套,少來,這回我說什麼也不鑽。
「再說吧。」小邵總矜持地回答。
兩個人往南弋住的小區溜達,他晚上又喝了兩瓶啤酒,混著來倒也沒喝醉,但腳下多少有點兒不那麼踏實。邵禹不說先走,南弋也懶得提醒。就這麼一前一後,低著頭緩慢地走著,不說話,也沒覺得尷尬。
走到樓下,一個人突然從陰影中閃出來,撞了南弋一下。
「小心點。」邵禹伸手扶了一把,又很快收回手來。南弋的體溫偏高,比他高。接觸過的皮膚好像被火燎了一下,直燙到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