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沒什麼節操,「大不了我改名,我姓回什麼卡什麼略的,據說每年還能多領不少錢呢。」最後一個話音落下,人已經在外面帶上了房門。
「不著調。」徐主任嘴上責備著,眼裡卻帶出濃濃的心疼。
南弋信步走到護士站,吳樂樂已經走了。他掏出電話撥號,鈴聲卻在樓道里響起來。
南弋走過去,推開防火通道的門,「躲這兒幹嘛?」
吳樂樂聽到聲音回了神,「沒幹嘛,等你唄,剛才徐主任說你一會兒過來。」
「怎麼不在辦公室等?」
「那麼一張大字報,也不是紅榜,我不要臉嗎?」
「那你能躲到什麼時候,不是昨天才要強地說,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嗎?」
「總得給我個適應的時間吧?」吳樂樂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南弋微哂,「周末兩天夠嗎?」
「大概,差不多吧。」吳樂樂抬頭,「你呢,昨晚緩過來了?」
「我昨晚怎麼了?」南弋困惑。
「別裝了,」吳樂樂翹腳拍了拍南弋肩膀,「誰還沒個傻B前任,這感覺我懂。」
南弋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吳樂樂以為他昨晚是在借酒消愁,而罪魁禍首是不期而遇的前任。這誤會有點兒大了,但他沒法解釋。
吳樂樂的嘴比南弋腦子轉得快,「與其緬懷過去,不如開闢新的戰場。」
南弋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那胳膊肘是不是太歪了,我幫你正一正?」
「別,」吳樂樂吐舌頭,「陳旭那個倒霉玩意以前總說他是專業骨科大夫,要給我正骨,我有心理陰影。再說了,是他主動問我的,我就是小小地推波助瀾了一下。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再不搭理他不就得了。」
「嗯,不要做多餘的事了。」南弋說得很清楚。
「啊?」吳樂樂臉上掛滿了旺盛的八卦欲,「昨天沒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