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體力消耗的太快了。」
他們的運氣實在是糟糕,被海風和海浪推的太遠了,恐怕還不等游回去,體力就會先被耗盡。
費力維持住浮木不在飄遠,氣喘吁吁的兩人停下來恢復體力,降谷零抖著手臂從兜里好不容易才摸出一塊濕淋淋的巧克力,這大概是他們最後的補給了。
用牙齒咬開包裝,降谷零隻啃了一個角就遞給了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就著他的手也咬了一點,然後就搖了搖頭。
「你比我更需要它。」
畢竟降谷零身上的負重實在是太大了。
降谷零低下頭,透過湛藍的海水看著自己尾巴的眼神就有點危險。原本這些部件就是憑空多出來的,如果把他們去掉,對他本身應該也沒什麼影響吧?
「把你腦子裡危險的想法倒掉啊喂!」
諸伏景光一眼就看出了降谷零的想法,連忙制止。「在海里受了傷會更麻煩吧?」
不管怎麼樣,現在尾巴可是連在身上的,弄掉不出血怎麼可能,不說心疼不心疼,就說點實際的,再引來鯊魚什麼的就更完蛋了。
降谷零隻能遺憾的拋棄了這個想法,然後望著天邊已經升起的月亮打了個噴嚏……實在是太冷了。
諸伏景光拽了拽降谷零的衣角示意他靠近一些,兩人依偎在一起本意是報團取暖,但是冰涼的肌膚相貼,好吧誰也不比誰暖和多少,就像是兩顆冰塊靠在了一起一樣。
但是儘管身體上暖和不起來,心卻還是踏實的。有這個人在身邊似乎這樣絕望的情形也讓人害怕不起來了。哪怕是最壞的情形,也不過是他們相擁著沉入大海罷了,苦中作樂的想想,也挺浪漫不是。
這樣想著,諸伏景光忍不住扭頭在金髮少年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這是幹嘛?」
雖然寒冷讓感官變得遲鈍,但是這一個冰涼的、濕漉漉的吻卻還是像一團火一樣瞬間燙到了降谷零。
他轉過頭去瞪諸伏景光,卻見眼前偷襲的人笑的眉眼彎彎。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允許我放肆一下嗎?我可不想死掉的時候還保留著初吻啊!」
「……」
這也算不上初吻吧?
降谷零剛這麼想著就見諸伏景光更靠近了一些,甚至分出一隻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吻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掙扎,生怕讓兩人直接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