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離垢道:「我不該跟著你們的。」
一直走在她們身旁的謝辭昭聽見崇離垢這話,心也定了下來。
原來是跟著我們,她面無表情想道。只要不是跟著小師妹就可以。
景應願借著那一眼審視了一遍她。崇離垢的神情不似作偽,至少現今,她尚且暫未感受到對方的別有用心。於是景應願收回目光,道:「下回若再想與我們出來,直接來找我們便是。」
說到這裡,柳姒衣也痛快地賠了罪:「我先前不該說你的長老父親的。」
卻未曾想崇離垢遲疑道:「什麼長老父親?」
眾人面面相覷,柳姒衣乾笑了兩聲:「沒,沒事。」
反倒是景應願又看了她一眼。她似乎真的不通曉外界之事,不知曉柳姒衣在外對她的揶揄,自然也不知曉司羨檀對她的維護。
……司羨檀。
她們已經各自御刀劍往學宮的方向飛去,想到這裡,景應願試探道:「你很喜歡杜英花麼?」
「杜英花?」崇離垢搖了搖頭,一板一眼答道,「這些花草,於我而言並無區別。」
聽過她的話,景應願若有所思。
不過幾瞬言語談笑間,她們已到了主峰蓬萊主殿之上。有人無意間瞥見半空那幾道人影,忽然睜大了眼睛,捅了捅身旁的人:「……我眼花了麼,那人是崇長老的女兒?」
這話引起一片喧譁,主殿之內,正從芥子袋內往外搬靈石的主僕二人也循聲往外望去。
殿上的明鳶看著奚晦微變的神色,忽然笑道:「你認識她們?」
聽見宮主問話,奚晦有些意外,還是謹慎答道:「不過一面之緣而已。」
明鳶含笑頷首,道:「不錯。」
奚晦不明白宮主這句不錯是何含義,便見她往身旁使了個眼色。見狀,一旁坐著的某位身著黑衣,正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沿的仙尊忽然提刀起身,往殿外走去。
她走至殿外,氣沉丹田,朝著半空準備往鼎夏峰去的那幾人一口氣喊道:「辭昭姒衣應願,還有旁邊那幾個——下來,對,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