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話時臉上卻掀起些討好的笑。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但葉星河此時神色不悅,想必一定有她的道理。
車另一側的門緩緩開了,葉星河冷冷地開口:「上來。」
第74章
可直至車開過一個路口,葉星河依舊把視線落在窗外灰濛濛的綠化帶上,只瞧著它們兀自被扯成窄長條,平平緩緩朝後移去。
原來她上午時候回公司拿東西時正好撞見孤零零縮在練習室掉眼淚的袁詩季。練習室沒開燈,空蕩又漆黑的屋子裡只有眼淚砸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葉星河看過她們練習,知道袁詩季是個勤奮刻苦的,對於這種勤勤懇懇的後輩她向來是不吝散發善意。
於是走過去遞了張紙給她,沒想到輕輕的一張紙卻換來個無刪減版的「案件事實」。
袁詩季說她從來沒霸凌過那對情侶,那個叫阿龍的本就是校外的混混,連著三四天在校門口堵她表白都被拒絕後氣急敗壞,為了彰顯自己魅力才去騙了孟若瑩談戀愛。
她說孟若瑩本來是個內向不善言辭的,和他在一起之後卻處處與她為難,連成績都落下不少。後來一些和她玩的好的看不下去,漸漸也不同孟若瑩來往了。
自初中畢業之後她們便再沒有聯繫,直到前些日子他們出現在論壇里口口聲聲說她校園霸凌。
「我真的沒有,」袁詩季越說哭的越起勁,「但是沒有人相信我,蔓文姐讓我這幾天別看手機別想這事好好訓練,但是我做不到。」
「我們都信你,而且已經有人在處理了,」葉星河難得軟下語氣,輕拍她的後背,頓了頓才接著說,「一個很靠譜的人,她現在應該就在去找她們的路上。」
葉星河口中「很靠譜的人」自然是指池在水,前一天晚上她就差翹著尾巴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當然,池在水調查的版本和袁詩季口述的版本還是有些出入。
誰料袁詩季聞言卻立馬斂了抽噎嚴肅說:「別去。」
這些日子公司叫她不要管,可與自己如此息息相關的事她又怎能置之不理。通過還有聯繫的同學想私下和她們協商,可人沒聯繫到,卻兜兜轉轉聽說那個阿龍在四處找能讓人喝了就能立馬睡下,無色無味的「飲料」。
也是,幾年前就在監獄幾進幾出的人,如今行為更惡劣也正常。
短短一句話像棒槌一樣在葉星河頭頂重重敲了下,練習室一瞬間顯得更空曠,黑漆漆的空氣似乎無邊無際。
她飛也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