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問,卓舒清稍稍思考了一下,回道:「基本上吧,我小時候比較宅,去的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盧溝橋了。還是因為小學課外實踐活動。」
想起自己的讀書生活,卓舒清輕輕笑了一下,她那時候真的挺宅的,不愛動也不愛和人說話,更不願意出去玩。鄴城這麼大,她有太多的地方沒有去過了,現在回來,基本上也都在處理工作,更是沒有什麼時間去憶往昔。
長興村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印象只停留在,這是一群網際網路公司的集散地,至於說裡面是什麼樣子,她了解並不多。原因無他,國內的網際網路公司並不相信諮詢公司,也很介意和諮詢公司接觸,而且,也請不起梅肯茲這樣的戰略諮詢公司。
車子到站,聽著地鐵車上內的「嘀嘀嘀」聲,隨著這聲響,又有不少的人上了車,趙壹笙皺了皺眉,腳步動了動。
她身後有個男人可能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到站了,在車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猛地從她身後竄了出來,動作之大,讓本就沒拉著扶手的趙壹笙直接身子閃了一下。
此刻列車已經發動,生怕趙壹笙栽倒,卓舒清連忙抱緊了趙壹笙,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懷裡。
兩個人本就身高相仿,平日里趙壹笙只有刻意縮著身子才能夠完全在卓舒清的懷裡,現在同樣如此。她靠著卓舒清的肩頭,輕輕吸了一口氣,聞著卓舒清身上的馥郁的馨香,同時感受著她溫軟的懷抱。
「我是海陽人你知道的吧。」又到了一站,不少人下了車,趙壹笙感覺身後寬鬆了一些,她站直了身子,但並未後退。兩個人的距離還是遠超社交距離的接近,她垂首,繼續剛才的話題。
卓舒清當然知道趙壹笙是海陽人,她不光是海陽人,還是少數民族,要是往上倒一倒,說不定和現在那些巴不得復辟的人一樣,說著自己是正黃旗、鑲黃旗,姓個愛新覺羅,可能會是個格格。
「我戶口就在安寧路那邊,長興村距離我家騎自行車,大概也就不到20分鐘。」趙壹笙回想著,其實對於那時候的記憶她也比較模糊了,雖然她的戶口安寧路,但到了上初中的年紀,她爸媽就把家搬到了呂莊那邊,更方便上學的學區了。只不過現在要給卓舒清講,這才刻意模糊了一下時間,「鄴城冬天你知道的,超冷。」
「沒錯!我小時候還生過凍瘡,還被我爸爸笑話了好久。」說起鄴城冬天的冷,卓舒清深有體會。她並非從小就不愛出去玩的,實際上在剛上小學的時候,她經常和小區內的夥伴們在外面玩。可不知道是她太多細皮嫩肉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別的小朋友冬天在外面玩半天,什麼事都沒有,撐死了臉變得紅紅的。然而她不行,她每次在外面玩完回到家,雙手都會凍得通紅,有一次在春節前更是生了凍瘡,這可讓爸爸還有住家阿姨心疼死了,自那以後她就很少出去玩了。
現在回想起小時候,卓舒清露出懷念的笑容,輕聲道:「我小時候出去玩,別的小朋友都沒有事,我手上生了凍瘡,癢死了,特別難受。」
「你還生過凍瘡啊?」趙壹笙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沒想到卓舒清小時候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一雙眼睛本就明亮,此刻因為好奇更是顯得帶著異常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