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壹笙也有四分之一的北美血統,她怎麼不生凍瘡呢?!
「你別看我,我姥爺是加拿大人,他是阿爾伯塔省的,那冬天可比鄴城冷多了。我這混血可和你不一樣。」瞧著卓舒清的表情,趙壹笙就知道她要說什麼,連忙說道,「您這是混了港城南方人的血,嬌嫩,鄴城冬天這大風天和刀子似的,我們細皮嫩肉的卓總當然受不住,會生凍……」
「嘶」趙壹笙發出一聲痛呼,她垂眸,看到卓舒清面上還掛著妥帖的笑容,而她細嫩的手,已經微微擰上了她腰間的軟肉。
最後的一個「瘡」字被強制吞下,趙壹笙伸出手,在自己的唇邊比劃了一個拉鏈的狀態,示意自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做一個嬌0更是要能屈能伸。
得到這樣的反饋,卓舒清這才鬆開了擰著趙壹笙的軟肉。但想到面前的女人居然調笑自己,還是沒忍住又掐了一下她手感極好的腰間,順便發出了一聲輕哼。
趙壹笙摟著眼前嬌嗔的卓舒清,將她抱在懷中,二人極近的親昵,她臉上帶著笑容,目光瞥著上方的線路圖,看著兩個人到了什麼位置。
鄴城的地鐵運行還是很快的,雖然人多,但是如果在早晚高峰,著急趕時間,選擇地鐵出行是一個不錯的方式。
就剩幾站地了。
剩下的路程,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趙壹笙靜靜地抱著卓舒清,替她將身後的人群阻擋在外,面無表情地看著線路圖。
卓舒清在她懷中微微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張自己看了好久的女人。過了會,垂下眼睛,不管旁人看到她們親昵的舉動會怎麼想,她將頭靠在了趙壹笙的肩頭。
就像是剛才趙壹笙倚靠自己一樣。
車廂內人聲密布,不遠處還有人在公放不好聽的歌曲,但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在角落的兩個人。卓舒清緩緩地伸出手,拉著趙壹笙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掌,手指從她的手掌上一點點拂過。
不帶有任何情/欲的撫弄,她在用自己的手指丈量著面前人的手掌。
趙壹笙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卓舒清的玩心。眼看著她將自己的手指一點點包裹起來,最後,她迎上了她的目光。
在二人的對視中,趙壹笙笑著,同她十指相扣。
她們或許,也可以在這種飄搖但高速行駛的列車中,互相依靠,走到彼此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