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景家的附屬,在申城也算得上地頭蛇的一族。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官不與匪斗, 何況是有權有勢的匪族。
康壹竽沒有正面回答, 只是說:「我從沒想過自己能解決好一切。」
「你沒想過個毛線。」趙壹笙忽然腦海中想起了卓舒清提起的姐姐立的遺囑,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身子前傾,詢問,「別告訴我,你的遺囑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立的。」
立遺囑這麼私密的事情都能被趙壹笙知道,康壹竽一開始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她神情疑惑地看著妹妹,過了會恍然大悟,詢問:「是Catherine和你講的?」
「當然。」趙壹笙坦誠回答,她舔了舔唇,低聲,「她爸爸拿到了卓家的繼承權。」
「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意圖是什麼?」康壹竽問道,「是想讓我去求卓家?」
「那倒不需要,她和我保證過會儘量護住你我的安全。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們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趙壹笙放下面前的杯子,看到姐姐眼神中的忌憚,她嘆了口氣,「阿竽,這裡很偏僻,只有你我,並不涉及任何保密原則。你可以告訴我。」
Blackstone這個公司,康壹竽所在的部門,就決定著她有很多事情是根本不能被人知曉,哪怕過了脫敏期,那些事情也不能就這樣直咧咧地說出口。
然而,此刻只有她們兩個人。
面對妹妹,康壹竽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原則。將一切告知她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莫名不願意告訴趙壹笙。
「阿竽,不要告訴我,你在我面前犯渾。給我講究什麼狗屁掌控欲。」趙壹笙抬眸,望向康壹竽。
她們這兩個人都是過分驕傲的個性,彼此十分了解對方的性格,趙壹笙一眼就看出了康壹竽不願說內情的緣由。毫不客氣地對著她的姐姐開炮:「新箬那樣的人,你老老實實躺好不就好了,非要翻身壓她?」
康壹竽抬手的動作一滯,她眉頭皺著,有些不解的模樣。
「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舉動有這個意思?」趙壹笙望著她,同樣很是困惑。
「我什麼時候打算翻身壓她了?」新箬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將她完全壓制住。只要是她做了決定的事情,哪怕是康壹竽,也基本上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她從來沒打算去干涉新箬的想法與生活。
何況,她一個好好的躺0,壓新箬做什麼。她巴不得新箬抽死她呢。
趙壹笙有點無語,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無奈地看著姐姐,說道:「你遺囑的事情我們很早就知道了,我當時很快就和新箬同步了這個消息,她決定尊重你的想法,不去問你。我的蒼天,你都不知道當時她說這個話的時候,要不是我強忍著怕她打我,我都想看看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