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趙壹笙和卓舒清對視,「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卓舒清微微一笑,她拉過趙壹笙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低聲地安慰著她:「沒事的,我剛剛問了蘇黎世那邊,你姐姐的情況是有些嚴重,但是也沒有到危及生命的程度。已經在手術了。」
在手術了,怎麼還在手術,幾個小時前新箬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說已經推進手術室了,怎麼現在還在手術!
見到趙壹笙明顯慌亂、焦慮的樣子,卓舒清摸了摸她的臉頰,嘆了一口氣,語氣滿是溫柔地說:「左腳粉碎性骨折,她從太高處摔下來了。每年滑雪骨折的人那麼多,醫生會處理好的,你不要擔心。嗯?」
趙壹笙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只是此刻她的理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能聽到卓舒清說阿竽左腳粉碎性骨折。她不知道這種骨折意味著什麼,可她記得小時候阿竽是那種釘子扎進腳裡面都不會哭的個性,現在腳骨折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疼哭啊。
卓舒清很清楚所有的安慰都是沒有意義的,現在不讓趙壹笙見到康壹竽都是徒勞。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拉著趙壹笙的手,讓她能夠靠著自己。
三人上了飛機,飛機起飛後,趙壹笙第一次在高空中感受到了難受。她的手緊緊地攥著卓舒清,已經把對方的手按紅了都沒發現。
卓舒清由著她,就在她的身側靜靜地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壹笙在吃了卓家人準備的餐食後,淺淺地睡下了。哪怕在睡夢中,她也沒有鬆開卓舒清的手,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確保自己的身邊是有卓舒清存在一樣。
孫斯在一側默默地看著這兩個人。
卓舒清捕捉到了孫斯眼神裡面一瞬間的落寞。她望著孫斯,笑起來,輕聲道謝:「謝謝你告訴我。」
沒想到會被道謝,孫斯點了點頭,她同樣低著聲音回答:「曾悅當時定的航班時間很不湊巧,我記得您是今天會落地A國的,就來和您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這麼巧。」
卓舒清看了看睡著的趙壹笙,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她示意孫斯坐在自己的對面,她看著對方的面容,開口:「是怕Elise責怪曾悅?」
是什麼樣的觀察力,怎麼趙壹笙能夠知道她喜歡曾悅也就算了,連卓舒清都知道了?
孫斯微微皺著眉。
「曾悅是Elise一手帶起來的人,是她在公司內最信任的朋友。你大可以放心。」卓舒清淺淺地笑著,眼神中帶著過分明顯的氣勢,顯然,她對趙壹笙對曾悅的器重不是那樣的滿意,「你比她強。」
孫斯望著她,眼神很輕。她並不在意卓舒清的評價,她轉過頭,看著外面的白雲,過了好久好久,落下一句:「我知道Elizabeth不會責怪她的,我是怕她會怪自己。」
還挺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