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爹的疼啊。
站在姐妹身後的卓舒清沒有說話,她的表情凝重嚴肅,目光落在康壹竽的腳上片刻後,眉頭皺了一下,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方新箬注意到卓舒清的反應,她覺得有些奇怪。
卓舒清眼角略挑,看到趙壹笙在關心康壹竽,她的身子微微轉了過來,目光極為冷淡地瞥了方新箬一眼,轉身出了病房門。
鈔能力在哪裡都是有力的通行證,四個人都不是什麼差錢的人,方新箬不可能在康壹竽的事情上省錢,為此,她們所在的位置反而是絕佳的談話地點。
方新箬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卓舒清找到了醫生詢問康壹竽的病情。她知道卓舒清關心阿竽純粹是看在阿笙的面子上,也很清楚卓舒清這樣的人物必定會對阿笙有些幾乎病態的占有欲,但就算是如此,也不應該露出方才的表情。
卓舒清在懷疑什麼?
拿著咖啡,方新箬眸子抬了下,心念電轉,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在懷疑什麼?」將面前的熱咖啡遞給卓舒清,方新箬直截了當地詢問。
「Freya,你應該問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在懷疑什麼。」卓舒清喝了口還算是滾燙的咖啡,淡淡地瞥著對方。
方新箬的確在懷疑。
阿竽雖然運動神經不算發達,但她並非不會滑雪的人,甚至,她是能夠滑高級賽道的。這些技能當然都是在和接近甲方的時候練就的,就算技能生疏了,但是本能反應還應該是存在的。這些方新箬都是知道的,但康壹竽卻在她的面前裝作自己不會滑雪的模樣。
一個擅長滑雪的人,怎麼會自尋死路一般地從山上摔下來,又怎麼能那麼巧地控制好身體,只讓左腳骨折。以及,那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笑容,與剛才不做掩飾的呻.吟。
這一切都讓方新箬懷疑。
康壹竽的作為值得讓人懷疑,然而,如果懷疑的人是方新箬,這會讓她唾棄自己。
她怎麼能懷疑阿竽呢?
思忖到這,方新箬咬緊了自己的牙關,沉沉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卓舒清。
卓舒清知道她和康壹竽的關係,她沒有非要讓方新箬說出自己懷疑的點,反而一副剛才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問過的樣子,微微將身子向著方新箬的方向側了過去,說道:「蘇城物流園收購案已經結束,康總很高。收購物流園在明,暗自又將江家所有的寫字樓收歸所有。做得很漂亮,當然,也很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