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壹笙這種在姐姐面前幾乎沒有什麼原則的人當然選擇站在姐姐身邊,幫著姐姐她一起忽悠方新箬。
只可惜方新箬很快就識破了她們姐妹之間的勾當。
趙壹笙已經能夠想像到等會新箬看到她倆後的表情,她揉了揉自己的出門前洗的乾乾淨淨的脖頸,抿了下嘴唇,決定新箬要是真的變身了,她就往姐姐身後躲。
在骨外科找到姐姐的時候,她已經看完了。趙壹笙走過去,一手推著她的輪椅,一手拿過姐姐手上的收據,仔細地看著。
「石膏拆了換支具?」趙壹笙看著上面的字,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文化。
什麼是支具?
「就是一種定製的材料,用來固定的。會比石膏舒服很多。」康壹竽笑著搖了搖頭,回答妹妹的疑問,「走吧,咱還得去一樓的那個製作室弄一下。」
趙壹笙雖然一直病病歪歪的,但對於這些流程並不是很了解。她就像個工具人一樣推著姐姐,聽話地按照對方說的找到相應的位置。
方新箬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趙壹笙滿眼好奇地盯著康壹竽腳上的支具,她很是無語地靠在門邊,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兩姐妹。
一樓大廳比不得樓上的門診部,這裡的門大開著,有風吹進來。風裹挾著鄴城初春的塵土,穿過大堂,隱約已經有向里侵襲的態勢。
還是康壹竽率先發現了方新箬,她朝著自己的女朋友看去,目光深邃,仔細看去,那是過分明顯的笑意與愛意交雜在一起,形成了很是柔和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在恢復期,康壹竽最近總是給人一種很是羸弱的感覺,眼下在靜安橋醫院一樓的大廳之中,她就坐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就讓方新箬不自覺地想要蹲在她的身側,聽從她的吩咐。
方新箬看著她,想到再過撐死一個禮拜,她們就能拿到CA的結婚申請證明,然後就可以去市政註冊成為合法妻妻了。
多好啊,這個滿是沙塵暴的春天過去,她們就將迎來溫暖的春天了。
「阿箬。」康壹竽說道。
方新箬也沒有客氣,她走進室內,不管阿竽的輪椅能不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直接坐在了她的扶手的一側,轉過頭問趙壹笙:「咋說?」
「換支具,康復一陣子就好了。不建議多走動反正。」趙壹笙鸚鵡學舌,將剛才問醫生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看她這樣也站不起來。」方新箬瞥了眼康壹竽的腳,輕哼了一聲,「支具醫保不報銷,你交錢了嗎?」
「啊?不是完事交錢嗎?」趙壹笙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