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這麼努力的活著,就是為了能夠讓阿竽和新箬好好在一起的啊。
明明阿竽和新箬終於要修成正果了,為什麼這種狗幣事情會發生在阿竽的身上啊。
蒼天真的就這樣容不得她們嗎?
是雙胞胎就一定要死一個人嗎?那為什麼死的人不是她,為什麼不是她啊!
卓舒清聽著趙壹笙的哭泣聲,她咬著牙,撫摸著她的後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現在這種時候所有的安慰都是徒勞的。閉上眼睛,卓舒清搖了搖頭,捧起趙壹笙的腦袋,認真地看著她,說道:「阿笙,這不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到了能夠做的最好了。
「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卓舒清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壹笙就打斷了她,她的聲音因為這段時間都不怎麼開口,變得更加低沉嘶啞,此刻更是刺耳:「放屁!你往自己身上攬什麼,關你毛事!」
趙壹笙能夠責怪自己,卻不能夠接受卓舒清怪罪自己。
說到底,卓舒清已經做了很多了。雖然她們在戀愛,雖然她已經快瘋了,雖然她真的有一瞬間怪罪了卓舒清,但那到底是強人所難。
阿竽死於人禍,死於不可避免的算計,死於她們姐妹兩個人的傲慢。
這關卓舒清什麼事呢?
「我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阿清,這與你無關,你不要怪自己。」趙壹笙閉了閉眼睛,睫毛顫了顫,溫熱的淚水滴落在卓舒清的手上後,她這才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和卓舒清說道,「你已經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了,我……我知道的,姐姐也知道的,嗯,她一定也知道的。」
卓舒清垂眸,目光中只有趙壹笙一個人。她的目光從趙壹笙通紅的眼睛逐漸划過趙壹笙的鼻樑、嘴唇,最終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上。她低聲念著眼前人的名字:「阿笙……」
求求你,你也不要怪你自己好嗎?
趙壹笙很快地看完手上的資料,她隨手將文件扔在了一旁,摸上了卓舒清的臉。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夜已經深,呼嘯的風聲沒有隨著春季的到來而有半分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剛剛抽芽的樹枝被風吹動,不少脆弱的枝丫已經斷落在了地上。
「我不會對自己下手了。」沉默了好久,趙壹笙答應了卓舒清。
聽到趙壹笙這樣的話,卓舒清的淚忽然落下,她轉過頭,不願讓趙壹笙看到這樣的自己。可偏偏趙壹笙捧著她的臉,只能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眼看著卓舒清平靜溫柔的面容變得傷心難過,挺直的脊背也變得佝僂起來,趙壹笙聲音低啞,隱約中還帶著哭腔,她貼上了卓舒清的臉,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最近很瘋。但阿清,那是我姐姐,我要是還能保持理智,我就不是我了。如果……如果這樣的我不是你能夠接受的,我們之間可以冷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