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太樂觀,斷裂的肌腱已經縫合,之後如果能適當訓練正常生活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職業選手對這方面要求一般都比較高,想要恢復到她以前的水準,我覺得幾乎不太可能。」
「另外,脾臟切除後需要長期服藥,免疫力會有所下降,需要家人多留心一些。」Kiven說著瞥了一眼唐辭柯。
「好的。」唐辭柯點了點頭,問他:「請問您手裡的報告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你看的懂這個?」Kiven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將手裡的報告遞給他。
唐辭柯一面道謝,一面表示自己能看懂一點點。
「哦對了,或許可以嘗試一下中醫針灸什麼的,這方面我不太了解,但可能會有奇效。」Kiven道。
走廊里陷入到一種詭異的沉默中,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病房裡傳來一陣響動,不一會兒就看到有護士步履匆匆的往這邊走過來。
「Kiven醫生?我正要去叫您。一號房剛剛按了鈴,應該是病人醒了。」
診所中高級VIP病房一共只有兩間,每天的費用很高,護士們都知道這位病人十分重要,半點不敢怠慢。
「嗯,一起進去看看吧。」Kiven點點頭。
護士上前去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開了門,讓Kiven等人先進,唐辭柯給顏十七遞了個眼神,顏十七連忙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病房。
唐朝暮的左手做了固定,仰躺在床上不太能動彈,額頭上的傷已經不再滲血了,紗布襯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昔日會精心打理的長發已經被剪到齊肩,原本參插其間的寶藍色已經褪色成了悶青,像是秋日的枯草一般,凌亂的散在黑色的發間。
唐朝暮確實是醒了,但是她的狀態卻不太對勁。
她在哭。
「醫生啊,我女兒剛剛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哭,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會不會是因為傷口太疼了?能不能再給她打一針止疼針啊?」李恬一面給她擦眼淚,一面擔憂道。
「按道理來說手術後的第一個晚上是最難熬的,之後就會慢慢好轉。」Kiven皺眉道,又問她:「除了疼以外,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唐朝暮發了一會兒呆,慢慢地搖了搖頭。
「止痛針對身體不好,儘量不要多打。」Kiven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唐朝暮的傷口,又叮囑了幾句準備離開,一轉身,就看到顏十七呆呆的站在門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床上的人,卻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