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呢,是可愛軟糯的瓷娃娃,後來成了面癱的黑面神,現在呢,整一個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重症患者。
是他的錯嗎?是他的錯嗎?
簿泗回想了一番,默默的在心裡回答了『是』。
房間外面已經是烈日當空了,本來黑乎乎一片的屋子也悄悄帶上了些許光芒。
喉結上下一動,簿泗將口香糖整顆吞進肚子裡,催眠曲也剛好哼完了,他垂下頭盯著宮三晝死屍一樣的臉色,偏細的眉頭蹙起。
「三晝你這不得疼的孩子。」簿泗突然叨叨,然後空出一隻手用力的掐著宮三晝白紙一樣的臉,一下子就掐出了一朵盛開的紅花。
似乎是覺得紅紅的看起來更加順眼,簿泗偏著腦袋,十分認真的在宮三晝的包子臉上開始用勁掐。
宮三晝本來平鋪的淡淡眉宇隨著臉上紅腫增多而開始起伏,毫無血色的嘴唇也疼的哆嗦著露出兩顆小小門牙,呼吸也跟著加重起來。
「疼……」宮三晝接連著倒吸了幾口氣後,掙扎著扭開頭躲避,嘴裡不清不楚的喃喃。
「嘖,太弱了。」因著宮三晝的閃躲,簿泗有些不滿地搖搖頭,說完,他本來環著宮三晝的手臂向上一移,手掌牢牢扣住他的小小細胳膊,簿泗扯著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兩指輕輕一捏,『咯咯』兩聲,骨頭折了。
「啊!!!」宮三晝久違的慘叫聲再次響起,簿泗聽得很是愉悅,歪著腦袋笑得幼型狐狸眼眯成了兩條彎月。
第64章 獨特的傷心
但很快,簿泗那雙幼型狐狸眼彎了一會兒就張開了,帶著小小惡趣味的愉悅笑容也收了起來,因為小孩慘叫完,就再沒了別的反應。
有些疑惑地湊過去,簿泗看著小孩死灰白的臉色,他知道,小孩已經痛醒了,可他卻裝死一樣地閉著眼睛不肯睜開,簿泗不太明白宮三晝這是怎麼了。
宮三晝緊閉著眼睛,手臂上的劇痛令他疼得直喘,但另一隻手仍緊緊地揪著簿泗的衣服。
此時屋內顯得更加寂靜,只有三件家具的偌大房間更是空曠。
宮三晝的唇色泛白,小小的鼻頭上都是冷汗,兩顆白白的門牙顫抖著。
「把眼睛張開。」
等了一會兒還沒等到想要的反應,耐心全無的簿泗沉下臉,嗓音沒有久睡之後的沙啞,他吐字清晰,不帶一點情緒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