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十五歲的少年是真的嚇壞了,火山爆發,近在咫尺的可怕也不過如此了。
到了這時候,薄泗才終於發現宮三晝此刻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了,雖然他平時也發些小脾氣,但都是有理有據的,現在只為了他脫個衣服,就吼成這樣,這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種被瞞著的感覺是薄泗目前最煩厭的,特別是在知道那暗系異能的弊端瞞了他整整八年之後。
人與人之間,一旦出現了隱瞞,那就是世間最大的隔閡了。
薄泗很清楚這一點,就像他和他的媽媽哥哥一樣,他們就是有太多的事情瞞著他了,才會導致了後來的那些事情。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宮三晝的那些噩夢,而宮三晝也知道了他的過去,那他們兩個之間,就不應該再有互相隱瞞的事情了。
脫去身上的最後一塊布料,薄泗抬腳進入溫度適宜的水內,剛坐下身,還沒等他開口跟宮三晝說話呢,他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薄泗低下頭,順著水面上的血色泡沫看了過去,正是從宮三晝那裡游來的。
「唔……」宮三晝正捂著鼻子,十根白白的手指縫裡,滿滿的都是溢出來的血紅液體,少年皺著兩條倒八眉,桃花眼一片朦朧水霧,顯然,他自己也是被嚇到了。
薄泗一見此,嘴裡的話也沒空閒去說了,他立刻抬手扯下一邊的浴巾,另一隻手則是攬過宮三晝的腰,兩手同時動作,將宮三晝包入浴巾之中,隨即,他自己衣服都沒穿,直接快速從水中起身,抱著宮三晝衝出了浴室。
將宮三晝放到床上之後,薄泗扯開浴巾,正當他打算將宮三晝四肢大展的壓在床上,細看一番時,突然,他毫無防備地就被濕漉漉的一巴掌給扇開了,這力氣雖然不大,但的的確確是把薄泗給扇的有些懵了,連帶著他臉上沾著的血腥味都有些模糊不清起來了。
而施暴者卻是急沖沖地背過身,躲避什麼一樣的鑽進了被窩裡,將自己遮掩地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不留,一副死都不願意再出來的架勢。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讓我看看!」薄泗從那一巴掌中回過了神來,他沒有理會臉上的血印子,只是站在捲成湯圓狀的被子外很是著急的說著,他很想直接動用武力把被子撕了,但是他看著宮三晝這反常的樣子,又不敢真的來硬的。
薄泗猜想,這會不會暗系異能的弊端讓宮三晝看到了什麼他不想看到的幻覺。
「不准看!你出去!把門關上!不准進來!絕對不準進來!」宮三晝歇斯底里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地透了出來,即便如此,薄泗還是能聽出他的恐慌。
「怎麼了?」薄泗放軟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