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離我遠點!你給我出去!出去!出去!不准靠近我!離我遠遠的!出去!」宮三晝像是被點燃了印子的炮筒般,抗拒的話就宛如殺傷力十足的子彈,完全不知道自己會給承受者帶來多大的傷害。
被這麼明顯的驅趕著,一言不發的薄泗緩慢地低下了頭,頓了片刻後,他琥珀色的眼珠子忽的一暗,忽然,一直抓著被子的他鬆了手,乾脆地轉身離開了,順便,他還把門關了一個震天響。
捲成一個球體的被子隨著那響聲跟著猛地一顫,隨即,一串急促的呼吸聲從被子裡流出來,半晌,一顆腦袋才終於從被子裡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一雙通紅的桃花眼賊兮兮地繞著整間臥室三百六十度的轉了一圈,終於,宮三晝的小心臟從高空中放下了一寸。
「呼……」宮三晝極力抑制著自己的呼吸聲,生怕被門外的薄泗聽到了。
但是,腿間熱鼓鼓的陌生炙熱還是讓他情不自禁地『哼』出了一聲,這哼聲里包含著數不盡的恐懼與驚惶。
我病了,我一定是病了,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第170章 可怕的腦補帝
十五歲的純情少年壓制住即將洶湧溢出的熱淚,他夾著兩腿,雙手抓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紅著的雙眼迷惘著,不知該何去何從。
按常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怎麼都不可能什麼都不懂,但是,宮三晝就是那突破常理的少年。
他的十五年生活里,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生理教育,因為沒有人教他,而跟他最親密的薄泗,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這種事情。
雖然身處末世里,但A基地真的特別的和諧。也許是因為江盛楠的緣故,所以基地里的女性都被儘可能的保護的很好。
每日巡查的時候,他都是跟薄泗在一起,宮三晝很少能見到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因為薄泗的處理速度總是特別快,他不會問任何緣由,只要是女方求救了,薄泗就會直接動手。
處理過程中,宮三晝也能或多或少的能瞄到一點什麼,但他從來都不會往深處去想,也不會刻意去看那被薄泗分解成粉末的生殖器官,畢竟,這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情啊,誰會去看別人的生殖器官呢?
如果他在外出任務,薄泗不在,而他正好碰上男人欺負女人的事情時,宮三晝就會學著薄泗的方法來出手相助。
但他並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含義究竟是什麼,他只知道男人脫了褲子,這種場景,是無比齷蹉和無恥的,況且,那被壓制的女人叫得如此悽慘,所以,無需任何考慮的,宮三晝認為,那必定就是一件罪惡的事情。
但有時候他也會判斷錯誤,所以孫示武曾經紅著臉告訴他,聽到求救了才能動手。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金剛的那一次一樣,眼見著金剛即將被人侵犯了,他卻面色平常,那是因為他並沒有聽見金剛求救或者發出慘叫,所以,這就不是一件罪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