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光驀地一怔,忽的,他反應過來一般地發出悲喊,「求你了!不要這麼做!三晝現在正在經歷雙系弊端,你不可以這麼做!你會害死他的!簿泗不會放過你!簿泗絕對不會放過你!他會殺了你!」
賴笙聽著李春光如此嫻熟地喊著別人的名字,溫軟的眼眸忽然就陰沉了十分,就連眼瞳的邊緣處都蔓延著一股瘋狂的毒辣,他笑了,「已經來不及了。我想,唯有這樣,才能把你毀得更加徹底。」
「不!!!」李春光瞪大了雙眼,死盯著窗內,在見到簿泗突的就愣了一瞬的神情後,他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恐懼絕望地哭喊出了聲。
賴笙俯視著身下的人,唇角笑意更深,對於李春光的傷心欲絕,他一點憐惜都沒有,,
簿泗張開了自己的雙手,橢圓型的狐狸眼難得地渾圓了一瞬,就是半個眨眼的時間,他懷裡的人竟然就不見了。
比蒸發還要更加的徹底,就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如果不是胸前的皮膚上還停留著一股刺骨的寒意,簿泗真的都要以為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了。
僅僅是呆了兩秒,簿泗就掀開了掉落在腿上的大衣,他抬起頭,開始一毫米都不放過地巡視著車內的每一個角落,在確定了宮三晝的確不在車裡後,簿泗開始伸手開車門了。
「啪嗒。」開門聲有了,可車門紋絲不動。
簿泗連一眨眼的思考時間都沒花,直接就動手開始砸車門了,以往他一拍就碎的車門,在這種時刻,竟然開始變得刀槍不入起來,任憑他一下又一下的狠打,這車門都不曾動過一下。
很快,在試了四扇車門都打不開的情況下,簿泗把目標放在了擋風鏡上,可是,整輛車子都像是被加固了千萬倍一樣,仍舊是毫髮無損的。
「沒用的。」賴笙看著簿泗的困獸之舉,慢慢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他看向懷裡還在試圖告訴簿泗宮三晝一直就在他懷裡的李春光。
「他已經沒有精神力了,根本不可能打得開用精神力做出來的空間牢籠,更何況,他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嘲諷的話一落,李春光突然就惡狠狠地擰著視線,瞪向了賴笙,怒罵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否則,宮三晝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就跟阿淵說的一樣,你每次生氣都是為了別人呢。」賴笙一點都沒把李春光說的狠話當一回事,照舊自顧自地說著。
原本奢求已久的溫暖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這讓還處於昏睡中的宮三晝開始動作緩慢地伸出雙手,開始摸索著剛剛明明還在的那具溫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