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當它會好了。」九淵像是沒看見賴笙的表情一樣,他吊兒郎當直地開口道,好像這就是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一般不在乎。
這在常人看來,本應該是一個最壞的回答,但賴笙本來低沉的神情卻因為九淵渾不在意的語氣而上揚了些,他像個孩子般地用勁地點點頭,「嗯嗯。」
「好了,就這樣,現在,你把藥箱拿回去吧。」九淵朝著賴笙展開雙唇,露出兩排大白牙。
在賴笙笑眯眯地接過藥箱,轉過身後,九淵臉上愉悅的神情才收回了一大半。
九淵在心裡暗暗地舒了口氣,幸好剛剛他反應極快,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賴笙的狀態不對勁,否則,這個保護著他們的外圍空間就要變成殺人的空間了。
賴笙的異能弊端便是不能想太多,他不能思考任何複雜的事情,簡單明了是賴笙必須遵守的生存法則。
一旦賴笙將自己逼近了思維死胡同里,那麼等待賴笙的就將是被空間吞噬,而被賴笙的空間保護著的他們,也會被空間裡反叛了的精神力給擠壓得粉碎。
「呼……」九淵拂了把後脖子上薄薄的汗水,有這麼一個哥們,他也是操碎了心啊。
放鬆之餘,九淵身上的疼痛又快速地爬上了身,這讓他咬牙之下又想起了簿泗和宮三晝。
九淵對於簿泗的記憶一直都是停留在研究所『犧牲區』內的,他唯一見過的,也就只有那一雙眼睛而已。
他之所以能第一時間認出簿泗,就是因為他知道,除了那個怪物,再沒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一雙眼睛。
至於宮三晝,九淵只能表示,大怪物養出一個小怪物。
在賴笙放回了藥箱後,再躺回車座上閉目養神的空暇內,九淵默默地回到了駕駛座上。
九淵靠在方向盤上,他單手撐著下巴,仔細地回憶了一番之前的場景。
他直接略過他被簿泗暴打的畫面,準確地停留在了簿泗抱著宮三晝出現的畫面上。
接著,九淵開始在腦中搜尋起他幾年來聽到的所有關於簿泗和宮三晝的傳聞。
這兩人看似在A基地里消息不斷,但真正整理起來了,九淵卻無法從中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一策看來是不能用在他們身上了。
雖然九淵並不知道宮三晝在簿泗耳邊到底說了什麼,才使得簿泗只是毒打了他們一頓而已,但他能猜到,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按照簿泗的傳聞來推論,九淵很清楚,要不是有宮三晝的阻止,那他和賴笙兩人一定是要死在那裡的。
但九淵可不認為宮三晝是起了什麼惻隱之心,發了什麼大善心,大怪物養出來的只會是小怪物。
既然宮三晝決定只是打一頓就放了他們,那宮三晝必定是因為留著他和賴笙還有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