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問話一落,原本還因為孫晉和蔣紹承的奇妙舉動而有些舒緩的氣氛瞬間就僵硬起來了。
蔣沛兒愁著一張嬌媚的小臉,孫示擎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說得很簡單了,也非常明顯地告訴了她——做,可能是死,不做,一定是死。
可是,她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才忘記了過去,開始了新的生活,難道真的還要再去面對不堪回首的過去了嗎?
看著明顯陷入掙扎中的蔣沛兒,即便孫示擎深知時間已經快到了,可他也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默待著都陷入沉思中的李春光和蔣沛兒。
這一刻,李春光大概是最能理解蔣沛兒心裡恐懼的人了,他昨晚已經得到了答案,得到那個蔣沛兒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答案,雖然他們被囚禁的區域不同,但李春光覺得,他們的經歷並不會差別到哪裡去,能用來形容他們過去心情的形容詞來來去去,也是意思差不多的那幾個罷了。
所以,李春光很能明白蔣沛兒的掙扎,估計換了是李春光他自己,也許,就算選擇是死,李春光也不會願意重新回憶過去。
因此,李春光陷入了到底要不要勸蔣沛兒答應的矛盾之中。
「好。」
就在李春光苦思著的時候,突然,一個擲地有聲的堅定回答響起來了。
李春光順著聲音看過去,有些許的不忍心,「沛兒……」
蔣沛兒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給李春光,接著,她再次抬起頭,嬌嬌的媚眼對上孫示擎的雙眼,她正聲回答道,「我答應。」
「行,出發時間為八點,到時候,你到簿泗的車上去,曹小姐就在那裡,她會告訴你具體應該怎麼做。」快速明了地說完後,孫示擎就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開了。
「沛兒,你為什麼要答應?」李春光等孫示擎離開後,便問向蔣沛兒,他自己也很苦惱,到底怎麼做才好。
「春光,我不想死。」蔣沛兒的眼裡不知何時已經灌滿了淚水,美人梨花帶雨的嬌媚便是如此令人心動了罷,她這模樣,任憑是個定力多強的直男都不能抵抗。
「從我逃出那個地方開始,我就告訴我自己,我要活下去,不管有多麼的艱難,我都要活下去。我這條命,是好多人的命換來的,我不能逃避,不能自私地選擇死亡,我必須活下去。」
「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李春光並沒有挑明自己跟蔣沛兒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這件事,可蔣沛兒向來心細,她也了解李春光,所以李春光必須問出這個問題,以此表示自己的不知情,同時,他也想要知道蔣沛兒到底來自哪個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