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指了指旁邊的店鋪:「爸爸在裡面打小鋼珠。」
「天氣太熱了,他不想出來。」
隨手提起小孩兒巨大的包裹,咒術師體力都很好,這個包對五條月來說輕飄飄,然後走到大門前,推開那扇沉重的門,果然看到了打鋼珠打的揮汗如雨的伏黑甚爾。
黑髮青年嘴角帶疤,身材高大,雖然身邊帶著個小鬼頭,但一看就不好惹,搞不好是什麼極道人物,此刻他眼神死死盯著打小鋼珠的機器,目光中甚至帶著點殺氣。
所以在伏黑甚爾打鋼珠的身影周圍形成一片無人的真空區。
……她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見到甚爾的。
說老實話,這場景確實不太好看。
「……伏黑甚爾。」五條月出聲,甚爾扭頭看了一眼某種意義上的金主,遺憾地放下了打鋼珠的手。
「在我和你敘舊之前,你先解釋一下,小惠怎麼在這裡?」
「還……」她提起那個包:「還背著這麼大的包。」
「哦你說這個啊,這裡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你知道的我平常都是放在丑寶肚子裡,但是現在不是帶小鬼出來見世面,他看到這一幕接受不了,說太髒了不衛生,我就買個包讓他自己背。」甚爾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他是咒術師,這麼點分量算得了什麼。」
說到小惠是咒術師,甚爾甚至笑出了聲。
「對了對了,你不知道禪院家的人臉色有多好笑。」
「什麼?」
和甚爾小惠一人買了一杯飲料,然後坐在飲料店的小桌子旁,五條月終於搞清楚了伏黑甚爾這些天做的事。
原來在她同意接下小惠之後,甚爾再也沒有了顧忌,在兒子面前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實力就算了,還開始大搖大擺地帶著兒子接任務,祓除一些小咒靈,美其名曰鍛鍊兒子,對小惠的天賦也沒有隱藏,就差在禪院家大門上貼上字條,說我兒子是十影法,但我不給你們,你們想屁吃呢。
很幼稚的做法,就是有點廢兒子。
五條月想到自己和甚爾互毆那天,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伏黑惠一掃對爸爸的所有不滿,眼裡滿滿都是bulingbuling的光,小孩子拒絕不了這種場面,心想超人父親也不過如此吧。
還揣著各種美好幻想的孩子在一瞬間對爸爸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的念頭。
……現在估計甚爾在他面前上演武松打虎都不會再讓小孩兒撇過去一眼。
「很不錯,」五條月說:「但是禪院家不會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