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卻會就職於咒術界專設給術師的咒術高專,儘管說是因為法定代理人在那裡工作,是被破格錄用的;還有對公共設施的陌生程度,也跟一個住在都市的現代人貼不上邊;年紀輕輕又不缺錢花的人,卻對手機與電腦通通接觸為零。
早先稀奇過,猜想春野櫻怕不是一直生活在什麼深山老林的鄉下,然後如今被親人再接到東京都的,可那樣長大的人能做到精通醫術?舉止談吐也分明更像是世家子。
不過當時的他寄人籬下,對探究別人的過往沒興趣,想想就都過去了。
再後來——
在意識到自己會恐懾失去對方後,他便早已選擇會相信一切。
會離開嗎?
「不會的。」走在前面的櫻斬釘截鐵地回答,聞聲後,甚爾才察覺到是自己無意間把心裡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再壞也壞不過如此了,乾脆再……
「沒必要處處來顧慮我的。」
就算野貓被收留,也還是會有概率重回到樓閣之外、那個原本屬於著野貓的天地。
「不是那樣的,」櫻轉過身,面朝而來,滿臉的決絕和不容置疑,「是甚爾總在認為自己的分量太輕,所以才會覺得我只是在迎合你。」
她深吸口氣,緩衝下情緒繼續說:「我起初只是不希望將兩個世界混得太近,那時的我也想不到如今的甚爾會對我非常重要。」
「但現在不一樣了。來自這兩個世界的能量,此時就融合在我的體內。」
甚爾沒有再說話,他杵在原地,只是無助地低頭看著櫻。
耳尖和面頰透紅的少女,眨著那雙如翡翠玉般價值連城的杏仁眼,明明看起來身型並不算高挑、有力,卻將出口的話講得如此擲地有聲。
「甚爾不也是會擔心我會害怕你的過往、身份嗎?我那時……以為你也是普通人,所以就覺得太天方夜譚的故事,沒必要去講……」
「我現在這樣說,你可以相信我了嗎?」
甚爾張了嘴又合上,他心潮奔涌,其跳聲如鼓在耳,更難掩自喜。
好不容易才重獲了對聲帶的支配權,他字斟句酌地問:「會比貓還重要嗎?」
聽此一怔,櫻短促地笑過後,無奈地說:「就算總是把你說做成撿來的貓,但說到底甚爾只是甚爾——」
「你對我很重要,重過貓。」
當禪院甚爾不再希冀於靠成為貓,去以此獲得少女的關注。
而是在春野櫻的認可下——
他成為了自己、也戰勝了過去。
他是她的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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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六眼玩地產大亨時,儘管只會出現一個贏家,其餘三個人都只會是破產的輸家,但不可否認的是,甚爾每次都會是輸得最慘的那個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