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在附近。
佐助聳肩:「別試圖去理解笨蛋在想什麼。」
「那……」櫻又來看甚爾,眼神在思考,「既然鳴人說改天去吃,今晚就吃別的吧。」
糾結要吃什麼的對話,似乎會發生在每天的每時每刻。就算出現在任何時點中,都不會讓習以為常地甚爾感到突兀與違和。
於是只熟絡地往下接話:「那回家?」
——家嗎?
真正屬於櫻的家是什麼樣子的?
大概是從小就生活在那裡面,於是會被七歲正在練習使用各種忍具的櫻、被九歲開始嘗試模仿菜譜去做飯的櫻、被十三歲為研究瞳術而搜集數據的櫻……留有不同時段下的烙印。
和禪院那沒有生氣的住宅肯定有著差別,不,應該是天懸地隔的。
被打理至潔淨的屋中,會混雜著草藥的苦澀味與並不張揚的皂香,如果有書房或高高架起的書櫃,那裡面一定被放滿了她看過的書籍與捲軸,和朋友、家人們的合照中有著被相框鎖住的過往時光,然後整齊地擺在櫃面或桌子上……
「啊!」
被提醒到的櫻突然驚呼,睜大眼睛說:「糟糕,我家不會已經落滿了灰塵吧!」
好嚴峻的問題。
頗有大難當頭的抓狂,但還是帶著些許的期冀地推開了表札上刻有「春野」的家門。
迎面撲來的塵埃是如此無情,被來自現實的當頭一棒打得措手不及。
「……」
跟上來的佐助見狀只好說:「不如先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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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的住址要更加靠近村子的外緣。
寬闊的中心主道一路到頭,左右勾連著十分傳統的武家日式建築。
值班的兩位警務部隊成員也都佩戴著忍者護額,內置黑色緊衣,外配墨綠色的鎖甲,雙臂上都印有宇智波上紅下白的團扇家徽。
顯然是與佐助和櫻都相熟的,見到他們後立刻精神大振,簇擁而上打起招呼。
「這麼久沒回來,美琴夫人可有的聊你們呢。」
「鳴人都快你們一步。」
「他過來了?」
「剛才咋咋呼呼地就跑了進來,估計已經到族長家喝上熱茶了……對了,這位是?」
打趣間,其中一人將好奇地視線移到了同樣黑髮黑眼的甚爾身上。
櫻拍了拍這傢伙的後背:「陪我一起來做客的,禪院甚爾。是不是要做個登記?」
「禪院……還真是個沒見過的姓氏,名字是『冬至』的意思嗎?」那人翻出用以記錄外族人出入的花名冊,邊問道。
「雖然同音,不過漢字這樣寫——」
想到些趣事的粉發少女笑吟吟地拿起筆,彎腰去格子內寫下甚爾的名字。
認真地寫好後,櫻將墨筆還給警務部隊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