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倒是正懶洋洋地攤在浴槽里。
當看到甚爾進來後,他摩挲一把臉上掛著的水珠,又呼啦呼啦地遊了過來。
原本在鳴人身旁,結果因此反倒被蹬了一臉水的佐助怒道:「鳴人,別在這裡游泳!」
小黃鴨只當作了耳旁風,滿臉諧謔地把住甚爾身側的瓷磚台階,亮著藍藍的眼睛,詢問起來:「那個啊,那個啊,甚爾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櫻醬?」
這是什麼問題?
對皮膚而言煞是滾燙的熱水在浸潤著身體,抬眼即是滿目的白磚與濃濃的蒸汽。
甚爾不假思索地回復他:「沒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吧。」
「哇嗚——你很這個嘛!」
不知被戳到哪根腦迴路的鳴人狠狠地拍了兩下水面,情緒沸騰間,他衝著被濺起的水珠而禍及的甚爾比划起大拇指。
滿臉水的甚爾去看坐在對面、剛剛擦完臉的佐助。
「……」
兩人無聲相視,但眉眼間都寫滿了「誰來把漩渦鳴人扔出去」這段話。
離開錢湯時,被熱水沖洗後的皮膚會呈現成淡淡的紅,身上穿著新買下來的浴衣與褐色棉襖,很服帖,完全不比現代的那些高級面料差。
走在晚風中,呼吸著清冷的空氣,甚爾才終於覺得渾濁的大腦得到了一絲的清淨。
所以是對的吧——
沒有什麼理由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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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水滿,驚鹿敲擊石頭的輕響從窗外傳來。
緩緩轉醒的櫻掀開蓋在身上的床被,揉著眼睛,下意識地向床側的地方大跨了一步,可結果卻並沒有踩到任何榻榻米或其邊緣的觸感。
迷茫地看向地面。
哦,是回來了。
平日都睡在她腳邊的甚爾,昨夜被安排在隔壁的另一間客房裡休息。
搔搔亂成一鍋粥的頭發,走進自帶的洗漱間。
離開房間時,櫻已經換上了高領的黑色緊衣和長褲,這是她以前留宿在宇智波宅而常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