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發現身高啊、進步速度啊的那些優勢都沒了,我不想服輸,就只能咬緊牙關硬撐著努力。」
女忍者指向朱紅色的火影宅邸上方,落位在最末端的波風水門的石像仍處在修葺的階段,望著那裡感懷道:「感到泄氣、沮喪就會跑到上面,往下俯瞰整個村子時心情就會變得不一樣。走吧,我帶你上去看看風景。」
「等——!?」
被二話不說攔腰抱起的甚爾,風聲鶴唳地發出一道短促的低吟。
視線中是一晃而過、無法拼湊成堆的薄雲,還有雄赳赳的日光如影隨形,刺得他睜不開眼,所以沒有人會在白天出現幻覺的吧……
在風中漸漸無語凝噎的甚爾最終選擇放棄掙扎,他的手臂起起落落,也還是被拾高去勾住櫻單薄的肩背,並還不忘努力地蜷縮起修長的雙腿,以減少帶給其的負擔。
沒有什麼再能比過此時此刻此景了。
誰也想不到那位在賞金論壇中讓人聞風喪膽的術師殺手,會有這麼一天。
連禪院甚爾本人,都沒有想到過。
重獲被重力所吸引的實感,甚爾的雙腳結結實實地踏在了岩像上,他卸下自己還搭在櫻後頸的手掌與小臂。
該做出什麼反應都不清楚了,用舌尖頂住牙齦,觸碰到人體骨質中最堅硬的牙釉質,雖然說事已至此,但他還是不太想完完全全地善罷甘休。
為證明什麼,是要說的:「我自己能上來的。」
這會不會被算做是在嘴硬?
已經張開雙臂開始深呼吸的櫻扭頭側臉過來,折射光的眸子在狡黠地笑:「啊——下意識就動起來了。」
「這裡看起來不錯吧。你看,那邊就是我家的位置,再往西走就是宇智波的地址。」
再強調下去可能會成為少女眼中真正的好面子鬼,甚爾只好默默地暗示自己:今後終會對一切習以為常。
在被期許的注目中走到對方身側,跟隨指尖的方向去看那一棟棟排列成行的屋脊房檐,看雲綽樹動、看雀逐人走,再悄悄去打眼看櫻。
「如果不想離開,我留下來也——」
「不,是我自己決定要離開。」
他沒想到櫻會如此當機立斷地說不,錯愕地跟其對視上。
「忍者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追求和平與保護村子、村民們。我和你腳下的這些岩像所代表的,是為了實現這份夙願而犧牲生命或恪盡職守一生的英雄們,這也就是木葉隱村的火影精神。」
「既然現在我擁有反轉術式這份能力,那麼至少在高專中、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不想再有同伴犧牲了。」
「——所以,就當是陪我回去吧。」
「甚爾在身邊的話,消沉低迷的我就永遠可以去倚靠你,是這樣吧。」
那沾濡著春暉的話語,熱烈而強盛,讓甚爾無處閃躲。
他唇齒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