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几個字,就惹得孔時雨當即道出了句不雅的家鄉話。
手機的按鍵被他按得直作響:「所以這段日子你帶著春野小姐去哪了?」
總不能真是私奔吧,那還回來惦記著房子幹什麼,用甚爾本人姓名和個人印章簽下的房產合同,不得被查得河落海乾。
「糾正下你的話,是她帶我出去」
緩緩打出個問號。
「?」
「見她家裡人」
孔時雨:……
仿佛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到了禪院甚爾在囂張與炫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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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在晨間劇播放結束時一併停下的。
穿戴整齊的櫻站在玄關,手中拿的是剛充滿電量恢復工作的手機,慢條斯理地給接收到的各路未讀信息回消息,同時等待著正在啟動洗衣機洗衣服的甚爾,準備出門。
沒過幾秒,手腳麻利的甚爾很快就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而機械運轉的聲音也跟著隆隆響起,他三兩下地穿上外套,敞著懷。在拿起鑰匙放進口袋後,便伸手去牽住櫻閒置的另一隻手,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公寓。
甚爾漫步在前面,給身後仍在埋頭關注手機的櫻領路。
不忘出聲提醒:「要下台階了,等會兒再聊。」
非常聽勸的少女聞言就把手機揣到衣兜里,快速地向前多邁出兩腳來拉近雙方間的距離,等與他並肩,再一道踩住公寓的樓梯。
十幾級高度的台階下得很快,到了平緩的街道上後,櫻再次掏出手機低頭敲字。
倒是清楚她的人緣不錯,但這來來回回發不完的簡訊是不是有些多了?
聽著嗡嗡嗡毫不間斷、沒有疲憊可言的收信提示音,甚爾問道:「在和誰發消息?」
「悟君。」
原來是那個玩心極大的六眼小鬼,聽到這個名字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櫻如數家珍地又說:「紀真說神社在四月會有例祭舉辦,要去嗎?」
「聽你的就好。」
「可能會被悟君拉著繼續玩棋牌遊戲哦,要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
「反正輸的只是遊戲代幣。」甚爾無動於衷。
這反倒讓櫻有些驚訝,從手機屏幕前轉移出視線望過來:「我還以為你會不滿跟悟君玩的,比如埋怨說是在哄孩子。」
「當作成陪你玩不就不一樣了。」
「……」
片刻的沉默讓甚爾稍有困惑,於是他問道:「怎麼?」
「真是有一套啊,甚爾。」
有股不妙的預感,憑藉他某種既往的經驗而言,當女性這麼說話時,常是以反諷或抱怨居多的,所以在猶豫了一下後,追詢過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