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於鋪有絨毯的木製地板上,腳邊是一疊疊的家居手冊。
「你倆還真是……」
感嘆過後,犬山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幾分,將手擋在嘴前,小聲地問道:「你們家那麼大,就沒有想過多留出一間當做子供室嗎?」
臉一紅:「是說孩子?」
「誒,看樣子還完全沒想法嘛。不過我也只是提一嘴,最初都裝修好也省的後面再折騰,還有就是等你畢業開始工作後,那可是會很忙的。」
櫻聽著她的誇誇其談,表現得怔怔地:「這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的勸告?」
犬山頓住,稍作思考後說:「是也不是吧,反正你也知道會忙是肯定的,某種意義上現在的咒術界也是進的少出的多,供不應求已然成為常態。事實如此,也沒辦法。」
「你和准先生——」
她的話還沒說完,犬山就擺擺手說:「單純我對小孩子頭疼,做輔助監督的時候遇到有哭鬧的情況就害怕,還是准教我在工裝外貼上卡通貼給他們看、去吸引注意力的。哦,後來這個方法還在部分人之間流傳起來了。」
「而且,準是在兒童養護設施、也就是院長大的,雙親主動遺棄。所以他對成為父母也蠻畏懼的。」
「……主動?」
犬山拍拍她,說道:「因為小時候能看到詛咒,而我們的父母輩也都是普通人,可能突然聽孩子說能看到奇怪的東西,確實會感到不詳吧。」
緊接著不以為然地說:「這不重要啦,你看後面准不也是在讀完高專後,就出國留學了,要是沒有上高專時攢下的那些學生工資,他可還出不去呢。」
「這麼說,我手里的黑繩是不是也多虧於此。」
「紀真肯定沒少跟你講她怎麼跟著准出國找到的吧。」
「她說吃吃喝喝的就突然找到了。」
「真有她的——停停,剛才不是在聊子供室嗎?」
衝著廚房探頭探腦,看到甚爾沒有注意到她倆嘀嘀咕咕在聊什麼,犬山又降低聲音,好奇地催問起來。
沾了果汁的手指碾過紙巾,隨後點點放在身後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
櫻說:「其實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跟升學相關的。孩子的事,暫時沒在計劃內。」
「啊?!」
「你的意思是,要考大學?」
面對犬山抬高了音量的震驚,邊剝顆葡萄,邊說道:「所以想問問准先生這方面的事情,我還蠻想試試看的。」
「有初步選擇嗎?」
「有的。」櫻點起頭。
「就是筑波大學的醫學院,生命醫學和生命科學領域都是名列前茅來著,還有疾病控制醫學,而且就在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