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對立的行為與局勢,都會比去維護安定幸福更容易。
因為恨是一種比愛更持久的感情,恨可以從行為的持續中獲得力量,而愛卻被行為的持續不斷削弱。[2]
要想解決那兩家的僵局,到底還是需要——
告別戰戰兢兢的隨行,櫻合上門。
看向五條悟問道:「四木族夫妻?」
「我(おれ)最近看的漫畫《GetBackers》,櫻醬你就是其中的春木(Haruki)後裔,大叔是冬木算了。」
正在疊被子的甚爾,會選擇性地自動屏蔽掉某些不堪入耳的詞彙。
褪下背包,又將其給隨手扔到書桌的書堆上面,五條悟絮絮叨叨地解說起設定,手也不閒著地將墨鏡提高再架到頭頂,藍色眼睛在纖長的睫毛下,吧唧吧唧眨著看櫻。
「……」哄孩子哄到頭。
櫻一邊盤起頭髮,一邊敷衍地問道:「好,那悟是裡面的哪個角色?」
說著的同時走進衛生間,開始象徵著這天正式啟動的洗漱。
「我是男主角美堂蠻(Mo·Ban)!」站在櫻可以通過鏡面看到他的地方,得意地指向自己的墨鏡,「我們的眼鏡外型竟然是同款誒——而且都是世界最強!」
他鄭重其事地宣布:「今天我就是擁有邪眼的限定版美堂悟。」[3]
擦著臉,埋在毛巾中的櫻,悶聲說道:「五條家的長輩聽到會傷心的。」
「要吐了。」
五條悟瞬間嫌棄又誇張地跨住表情,裝作乾嘔呸呸呸起來。
櫻懷疑這孩子是步入了青春期,自稱突然發生改變不談,連脾性也越發地隨心所欲和愛搞怪,估計正逐漸地與五條家所期盼的「神之子」模樣在背道而馳。
轉移話題道:「你這麼早來,豈不是六點不到就出門,有沒有吃飯?」
「沒有,」他倒也不客氣,直接就說,「要吃狐狸栗金時。」
那還是前陣子紀真的神社舉行活動時被贈送的禮品,是笠間市特色的狐狸樣與栗子夾心的和菓子,大小是被甚爾一口一個的水準,只不過這人對甜食不太感冒就是,但對櫻和甜點同好的五條悟而言,恰是剛剛好。
「我記得好像正好還剩下兩塊……」
櫻塗著外溢出花香的護膚品,單手在臉上抹開敷勻,同時蹲到廚房裡面的柜子前開始翻找。
見樣也要學樣的五條悟:「櫻醬,我也要抹,感覺東京這邊都乾巴巴的。」
然後心滿意足地被挖了塊乳白色的膏體刮到自己的臉上,學起櫻的手法像小貓搔首般地開始畫圈亂塗,直到鼻頭縈繞地滿是那香津津的味道。
「阿嚏——!」
櫻見狀笑了起來。
等五條悟從背包里掏出遊戲機將要自娛自樂時,正巧又被他看到甚爾遞給櫻一盒草莓味的豆乳。
「大叔,我也要喝,有沒有特濃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