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地反抗道:「為什麼成為春野悟的前綴是『日拋』?!」
太不妙了。
太不友好了。
因為如果春野家的小孩真的有這麼能鬧,一天準保至少要被扔出家門三回,起步是她一甚爾二。
櫻沒說,原因是她突然間想到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悟,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你家人來接你回去的電話?」
五條悟開心地說:「因為我跟他們說——今晚要住在櫻醬的家里啊。」
「……公寓哪裡還安置得下你。」
「反正你們明天也要搬家不是嗎?乾脆今晚就啟程吧,我要當首個做客留宿的好朋友!」
沉默無語的櫻,翻開口袋裡本來是要做接通五條家來電的手機,聯繫起同樣在外且大概是去找孔時雨喝酒的甚爾。
與五條悟說:「現在最好祈禱下甚爾沒有碰酒精。」
「我可不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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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趕來赴約有兩個原因。
其一,櫻帶著六眼到川越市看祭典了;其二,孔時雨說有生意。
他們倆時常碰面的首選之地,是日本橋的浜町車站附近的一家清吧。
「今天不喝。」甚爾開門見山道,「什麼活兒?碰術師和非術師的不開張。」
最近有意在蓄養上唇鬍鬚的孔時雨,還是禁不住感嘆:「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從良。」
甚爾扭頭環顧四周,又老實說:「我也沒想到。」
「托你約我出來的人?」
「不是吧,連這你都能猜到!」正要點菸的孔時雨驚愕道,已經扣住打火機的動作都跟著戛然而止。
「那家伙的咒力存在跟六眼一樣明顯,她故意的。」
打進到酒吧,他就能感受到被留在各處的斑斑駁駁的咒力殘穢,沒有足夠實力的詛咒氣息,又不見是術師祓除咒靈後所殘留的痕跡。
孔時雨嘟囔道:「怪物。」
隨後他向後方的位置,招呼道:「九十九小姐。」
高挑的金髮女子應聲而起。
「好久不見,禪院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