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選擇。
櫻在桌子下悄悄去攥住甚爾的手掌,用著力氣。
面上保持著鎮定自若的模樣:「要什麼時候離開村子?」
「嘛,也許是明天吧。」
「……路上小心。」
「你和甚爾,還有小惠也是。」
「囉嗦,混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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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醒來,睡著,醒來。
再一次的醒來後,透過窗外的燈光,甚爾側著臉去看放在床頭櫃的電子表,同時一眼看到堆在旁邊的忍者樣和九尾樣的玩偶,那是佐助和鳴人在前陣子得到消息後,就立即趕來現代探望櫻時送來的禮物,說是送給小惠的。
眼見櫻的肚子在一日日的脹起,有時他在廚房做飯時,還會猛然聽到外屋傳來的驚呼,然後就能看到盤著頭發的女子急匆匆地跑到他身邊。
臉蛋呈現出微微的駝色,亮閃閃地看過來,一把抓住甚爾的手就要向腰間摸去。
「!」
他會被嚇到,想要收回的手卻仍在被緊緊地握著。
為了不讓他逃走,櫻就會急切地喊道:「別躲別躲,你快來摸摸看,在動呢!」
這時,才會在兩人都屏息的氛圍中,緩慢地去觸摸有一點點鼓起的地方。
那短暫的呼吸間仿佛能將時間的流淌都變慢,直到——
櫻嗅嗅鼻尖道:「老公,好像菜糊了。」
「……」
「……!!」
與他的敏感截然相反,櫻在日益變得貪睡。
甚至會在與五條悟還通著電話時,就稀里糊塗地睡著,留得對面跳腳似的干著急,然後等買菜的甚爾回到家時,就見一隻橫空出現的小白貓蹲在他家的門口,然後一躍而起,緊張巴拉地指責他怎麼對櫻絲毫不上心,再不回來他就要用術式把家門給崩開了。
倆人急不可耐地打開房門,結果只看到安然熟睡在沙發上的女子。
像這般虛驚一場的大場面和小場面,在一時間就把他們的生活給填充得滿噹噹的。
直到被翹首以盼的2003年12月22日的到來。
在那天,春野家迎來了小惠。
孩子很給力,如期而至地誕生於早已定下的預產期,而那天恰巧也是年曆上的冬至。
春野惠的悄然來臨,始於早春的櫻期,終於年末的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