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始自終都一言未發的夏油傑,疑惑地看向旁側擺出事不關已模樣的甚爾。
好無語地在想:這個沒有禮貌的囂張白毛究竟是什麼情況?
他蹙眉並指出其的用語不當:「我們並非是那麼要好的關係,麻煩不要使用『おれ』這個自稱,況且對櫻姐和甚爾先生而言,也相當失禮。」
「你管我。」五條悟加重起字眼的頓挫。
「五條君,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就要把這個當作是挑釁了。」
此時的甚爾已經蹲在落地窗前,以自己的磅礴身軀為兒子擋住直射而來的陽光,雙手拎著小孩柔軟纖細的手腕高舉,在帶著其慢顛顛地走路。
剛剛睡飽的小惠非常有精神和活力,很賣力地在借力扭動著。
與少年那邊一觸即發的緊急氛圍不同,這邊一步一摔跤的小惠還在堅持不懈地爬起,看的甚爾直笑。
引來同空間下的另外兩位的矚目。
「……」
「……」
以主人身份自居的五條悟大度地揮揮手道:「今天就先算了。」
而感覺似乎被無端碰瓷找麻煩的夏油傑:「你不會有下一次的機會。」
「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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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雄辯,任何說教,任何不那麼卓越的真理,都不足以長久地約束活生生的物質刺激所誘發的欲望。[1]
而為自己的行為冠以「正當性」,是底氣不足和實力甚微的表現,因此「最強」不需要任何的辯解和所謂的正義。
是以,五條悟討厭空口無憑的大道理。
他早早地就有認識到一個事實——人們只會根據已領教的惡果的反覆作用來節制自己,卻從不會受到未知惡果的影響。[2]所以說教無用,去保護那些無知又自作聰明的人同樣無用,不論術師與非術師。
沒成想自己和名為夏油傑的怪劉海,能在這種既定事實上就先一步產生分歧。
那傢伙竟然說術師是為了非術師而存在的?!
真讓人受不了。
在接二連三地出現爭執後,他們要在春野家的門廊下分出勝負與孰對孰錯。
甚爾被推出來做見證人,嘴角的那道斜長疤痕自帶不善的氣場,他扭頭去看趴在屋內玻璃處向外探頭的小惠和其身後笑吟吟的妻子。
抱臂再度強調:「敢用術式,或碰到房子與車的邊邊角角,就宰了你們。」
十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