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點頭,因為他見識過非普通人的運動會,只要甚爾沒有表現出誇張的舉止就行。
每年九月時,兩所咒術高專間都會按照傳統開展交流會,但近三年皆因五條悟與夏油傑的稱雄稱霸,進而導致交流會的內容從起初的咒術合戰,逐漸倒向普通校園舉辦的體育祭。
而萬惡之源的五條悟會釋放術式把足球懸在腳板上,儘管一系列浮誇的動作根本毫無運球的技術可言,但其仍不忘本性要做鬼臉與對手挑釁,場外京都府立的帶隊老師被這無恥的操作給氣紅了臉,指著鼻子大喊這是作弊。
聽到怒斥的傢伙有理有據地回喊道:「術師的運動會就是要這樣子搞啦!」
那天正巧惠的幼兒園放假,便被櫻給領來高專參觀。
五條悟的無下限——生得術式與品行都一併涵蓋在其中——給他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新奇和沒臉看是一回事,不能呈現在非術師群體的活動中是另一回事。
所以他的要求很簡單,平平無奇是最好的。
家長百米競賽是本日運動會的最終環節,簡單的清理衛生和聆聽老師吩咐的注意事項後,後者便宣布活動結束,可以解散回家了。
惠拎著甚爾給他贏下的保溫杯,容貌相似的父子二人一前一後地混在眾人中走出幼兒園。
「好久不見啊春野甚爾,還有惠。」
「……」
連帶被攔路打招呼的惠扯扯甚爾的衣角:「是那天跟悟碰到的九十九小姐。」
甚爾:「嗯,我記得你說過。」
他看著模樣沒發生什麼變化的九十九由基,語氣不善道:「有事?」
遊蕩在國外數年的特級小姐保持著嬉皮笑臉說道:「剛巧路過而已,你和櫻的兒子會是術師這點可真讓我意外。」
曲起小拇指掏掏耳朵:「非術師的孩子沒被規定也必須是非術師吧。」
「想從你和櫻的身上找突破口的這條路看來行不通了。」
「就是來說這個的?」
「都說了只是單純路過。」
說著就擺弄出「信不信由你」的涎皮賴臉的調調,但她過往的幾番操作在前,此時這麼說也並不能得到甚爾的初步信任。
他懶得多費口舌:「我不關心是不是巧合,總之別打惠的主意。」
「這樣說還真傷感情。」說完這句話的九十九由基一改被打擊得萎靡,挺直健壯的軀體開懷笑道,「放心,我回國為的是和准談論國外CRISPR技術的開發進度,當初的想法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