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沒錯!」
「你太天真了鳴人,自來也老師所追求的和平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是生活在這個深受詛咒的世界中的人們的妄想!」
「……既然如此, 就由我來成為解開這份詛咒的影!」
「!」
對話終結在那份誓言, 以及晃蕩於其中的一陣細碎嘈雜的背景音里。
從夢裡驚醒的夏油傑猛然睜開雙眼,面朝所向的天花板仍融於夜色, 於是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找平日被放在枕邊的手機, 想得知此時的具體時間是幾點鐘,待摸索片刻後,指尖所接觸到的卻唯有一片平坦又柔軟的被褥。
「……」
這才想起自己所在之處是春野櫻老家的客房中。
細細簌簌的聲音並未就此終止,似乎像是被他從睡夢中牽扯出來的一樣,少年捂住半張臉坐起身,凌亂的頭髮不聽話地纏在身前,仿佛就是他當下心亂如麻的寫照。
藉助從窗外鑽入室內的月光,夏油傑扭頭看向這大半夜不踏實睡覺, 卻是在製造怪聲、擾人休息的傢伙。
他壓低嗓音問:「你在干什麼, 悟?」
正咀嚼著食物的五條悟席地而坐, 被掀開的被子無所謂地堆在他腳邊的的榻榻米上,口齒不清地回答:「在吃蛋糕。」
「這我當然知道,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這麼晚的時候吃?」
「因為肚子在叫。」
五條悟輕輕抬起手中的一次性紙質餐盤,朝他比劃兩下被放在其中的那牙兒奶油蛋糕,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給我留下的吧。」
「……」
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眾人視線的五條悟,在隨著這起事件落下帷幕而再次現身時,便是被櫻背在身後。
精神頭倒是看著大好,還在不時地晃動無處安放的長腿,可渾身上下卻都是浸在血跡中的,把惠都給嚇到了。
和曾幾時見過這個常常自稱是「最強」的傢伙慘成這副樣子,拂過他的額角,擔憂的惠輕輕碰觸那裡已固化的血痂,還關心地上前用嘴呼了呼,雖然這個減輕疼痛的辦法的受眾群體是小孩子,但對五條悟而言同樣非常受用。
只有受傷的本人和尋他回來的櫻,沒將那些駭人的挫傷疤痕當回事,後者甚至還照著其的後腦勺就是扇出一巴掌,沒有上前圍觀的甚爾聽到脆響後立刻拍手叫好,其人幸災樂禍的嘴臉,看來是積怨已久的。
對任性行事且明知故犯的五條悟所執行的懲罰措施,是將他剔除當晚到波風家聚餐的人員名單。
被強制留在春野宅看家,嘴上言不由衷地哼哼唧唧說不過是一頓飯而已,結果卻是在後半夜對著冰箱裡的切塊蛋糕垂涎三尺,又偷偷地溜出去將之拿回臥室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