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能夠和自己互相理解的鳴人還有所區別,鼬是他獨一無二的哥哥。
而他正在追尋的那條道路,正被化作這月空下的螢火蟲的鼬所指引,儘管發出的熒螢光亮微薄,卻又如此醒目。
「……」
砰砰——
孤身前往到現代的佐助敲響面前的房門,他不敢用力太大,怕趕來為他開門的會是惠,但他又擔心此時此刻的自己太怯弱,會導致此行無功而返。
萬幸的是,最終為他從里拉開這扇門的人,是甚爾。
「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們。」
見來者還蠻愕然的甚爾抓抓後脖頸,不甚在意道:「倒還不算晚,但若是再過個一個小時,那你可能就來得不是時候了。」
大概是有聽出他的言下之意,稍有些束手束腳的佐助跟著走進玄關。
睡裙之外披有外套的櫻在這時匆匆地小跑出來,結果還沒開口就又被甚爾懟著額頭給塞回了臥室,後者低聲發話:「把鞋穿上。」
急不擇路的櫻:「哦、哦。」
甚爾給孤立在客廳的佐助遞上熱水,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從臥室門框中露出的那顆粉色腦袋。
粉色腦袋的主人踩好拖鞋,輕笑著問道:「怎麼突然過來了,佐助?」
「……抱歉。」
他的語言系統似乎只會重複這同一個詞彙。
苦惱地將經由他口簡化後的狼哭之里的經過,描述再告知。
「嗯,然後呢?」
「我一直都在追隨哥哥的腳步,以他為努力的目標。直到如今都還在被哥哥掛在心上,他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能力……所以才要考驗我的?」
櫻靠在甚爾隆起的三角肌上,不太理解:「這難道不是因為信賴你能夠妥善地解決,才拜託你的嗎?」
「這樣嗎……」
「你是鼬哥的親弟弟,跟在他的身後又不丟人,在鬧什麼彆扭。」
「我都已經二十二歲了。」
「那又怎樣?鼬哥可是跟我說過的——就算再長大,也不代表要把萬事都做得像『大人』那般盡善盡美。甚爾當時也在場,可以給我作證的哦。」
有可偎傍對象的櫻在說出後半句話時,道出的語氣中略顯囂張和擺弄。
充作沙發抱枕的甚爾老實點頭。
「就算我所選擇的道路是被哥哥早已準備好的?」
「去踏上被你所相信的那條道就好,只要是佐助你願意昂首闊步走在上面的,哪怕是成為要仰仗兄長的小孩子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