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樂於循規蹈矩的人。
「不可以打退堂鼓哦。」
聲音從前方傳來。
甚爾稍加用力鎖緊臂彎,嗅到藏匿在櫻發間的味道,那股洗髮水留下的花香讓他安心,可也同樣讓他無奈。
「剛睡醒就要說這個?」
「甚爾才是,又不是頭一次穿了,不要總是來鬧別扭和撒嬌。」
啊……
那張更能顯現出違和感的雙人合照, 是在櫻從筑波大學畢業時留下來的, 當是時, 甚爾可沒想過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櫻平躺過來,仰面給他掰手指, 數道:「小惠的國小六年、國中三年,還有很久呢。」
若是這樣算的話:「……讓他去當術師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國中過後的高中那三年,就再不會有什麼,校內規定但實際上根本毫無意義的么蛾子來給他添堵了。
「當術師嗎,」捧住臉,櫻倏然歡快地展開幻想,「豈不是未來就能在高專里近距離看小惠長大,那幅畫面想想就好激動,真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
耳邊是其悅動難耐的話語,甚爾便也被調動起一絲笑意,他神情微松,單是說:「現在想還有點早。」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小惠在和同學結束體術課後的課間,偷偷跑來找醫務室的媽媽尋求安慰了唉。」
「……?」
甚爾抬手將自己垂盪在眉目前的頭髮向後撥開,同時撐起上半身,去觀察此時此刻的櫻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情。
有點理解不來這種惡趣味,他糾結了下才說:「背後哭鼻子被發現的話,會被笑話一輩子的。」
櫻看過來,很是正經:「鳴人小時候也總會去找玖辛奈阿姨求抱抱誒。」
漩渦鳴人你可真是害人匪淺。
甚爾……
沒有原則可言的甚爾能咋辦呢?
為滿足妻子的需求,他當然是會在旁助力這份期待的,或乾脆讓他去找點門道,搞些可以操控術師行動的咒符以備用在惠的身上,這也不是不行。
正在洗漱間刷牙的惠,寒毛料峭。
「所以,我去找孔時雨整點?」他如是說道。
「就別再為難孔先生了。你也知道在悟的阻撓下,如今詛咒師的中介業務並不景氣,孔先生可是拐彎抹角提過好幾次讓悟給他留點活路了。」
「他不是正在和六眼的那兩個後輩籌劃開網店的事情?」
「是啊,因為悟無論如何都堅絕不鬆口,所以孔先生已經準備另尋商機了。他說很看好網際網路的前景,就非要拉上七海和灰原。哦對,我也有入股,不過簽的是老公你的名字。」